蔺泊舟唇轻轻抿紧。
可脑子里,开始回溯孟欢小手扶着他画面,他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
孟欢这柔软温和,包容他全部戾气,可孟欢又是那干净,对他没有丝毫危险,只有让人向往澄澈。
蔺泊舟真会……烦躁都平息,只想听他话,乖乖,去适应他掌心抚摸。
只想,好好和他在起-
可他眼疾,好像在不断地提醒他,他想人定胜天,可天却始终压他半子。
蔺泊舟浑身躁郁,在孟欢温润指尖触到他时,莫名消减。
孟欢气息也很近:“王爷,真困,要是你半夜还想做什,叫,马上就醒。”
他摸摸他手:“不要自己起床,免得再烫伤,好不好?”
他声音柔软,和蔺泊舟思绪里尖锐顶撞在起,没有激烈反弹,只有缱绻容纳,填补在他干燥焦渴地方。
句话不妥,连忙转目:“……不是说你眼睛看不见是好事意思!”
他转脸动作快,带着香气头发蹭到鼻尖,呼出浅浅气息也拂上来。
“……”
蔺泊舟闭着双眼,短暂沉默,说不清楚骨子里仿若溺于深海、被层层重覆压抑和焦躁感,到底是什。
他明白欢欢好意,可他心中止不住焦虑。
这觉,大殿内人睡很安宁,可殿外人却睡得毫不安宁。
没有蔺泊舟意思,他们不敢进寝殿,但又生怕蔺泊舟出什事儿,于是蹲在墙根拼命地往里听着动静。
听到“咣当!”灯盏坠地声音时,太监们都疯,心说开始开始,王爷开始发脾气,王爷心里,bao怒压不住,要找东西发泄!
而这殿内,除物品,唯个能承受他怒火活人,就是王妃,也就是孟欢。
整夜,太监不敢合眼,为王妃念着阿弥
“……”
蔺泊舟手指缓缓松开。
孟欢说:“要是再想尿尿,也叫,刚才尿不是很顺利吗,证明挺容易适应。”
“……”
话里话外……把他当个基本生活不能自理废物样。
京察在即,这是个党争好时机,时间虽在明天二三月,可今夏便会开始互相攻讦指摘,孟学明和周副郎对他弹劾算是拉开序幕,如今这朝廷,虎视眈眈,人人都要他死。
而在这激烈党争之中,又是个步入衰落大宗。
强敌环伺,国库空虚,皇帝幼弱,腐尸当道,廊庙满目为民请命者少,文丐奔竞、上下攀附、追逐富贵者多,*员心思全在党争、利禄,全在把别人拉下马,好侵吞更多利益。
朋党之祸,从蔺鸾作为太子被废之日起,到现在,愈演愈烈,发不可收拾。
蔺泊舟只希望自己能有更多时间,更多精力,将大宗拉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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