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蔺泊舟旧疾复发,王府里氛围死气沉沉,生怕个不慎惹得蔺泊舟不乐,心生厌烦或者斥责,现在,倒是听见蔺泊舟来句:“让闲着人都出来转转吧。”
是让府里人都休息休息意思,平时逢年过节才能听到这句话。
荷花池旁,清风徐徐,孟欢低头将毛笔蘸饱墨水,写完今天要背字,山枢也撤去笔墨。
耳畔,响起个热情如火声音:“拜见王爷,王妃。”
孟欢抬头,来人模样俊秀,双风流眼,两只含情目,笑吟吟地低头看他书写字:“王妃今天学到哪儿?”
周太医针都快拿不稳,很想说本神医在治病时闲杂人等能不能退开?他控制着力道,强忍住呵退其他人想法,总算把银针全部使用完。
每次治疗大概半个时辰,治完周太医准备走,临走前问起:“王爷眼睛前能见影子吗?”
蔺泊舟:“看不见。”
周太医拈着胡须:“臣明白,王爷照常用药。”说完,便离开。
眼看没说出个所以然,孟欢问:“还要多少天啊?”
回到王府,太医已经候在大厅,等着给蔺泊舟治疗眼睛。
这个治法,无非是针灸,以及每天喝药。
周太医神色肃穆,静静等候着蔺泊舟配合治疗,按照往常蔺泊舟脾性,不怎上心,懒洋洋,甚至还有些难得叛逆。
不过今天,蔺泊舟来时候唇角牵着若有若无笑意,背后冒出半个脑袋,是他小娇妻。
大概是孟欢在马车上亲亲蔺泊舟,他现在心情很愉快,坐下后,游锦摘掉他白纱。
他,感觉还不错。
他这儿想半天,蔺泊舟似乎笑声,轻轻拉住他手。
他声音带着喟叹:“欢欢对为夫最好。”
“……”
孟欢转头看他。
孟欢懵下,认
蔺泊舟洗净手,指尖淌着水滴,平静道:“偶尔两天,三五天,偶尔十几天,并不清楚。”
孟欢叹气:“哎。”
总觉得直这样下去耽误事儿。
“急也急不来,”蔺泊舟唇角带着微笑,“欢欢下午要习字?为夫陪你。”
孟欢心情顿时高昂不少。蔺泊舟陪他上写字课真就背后有人感觉,山枢不敢凶他,戒尺也不敢敲,本来山枢年纪大偶尔打瞌睡,但在蔺泊舟面前讲究礼仪端庄,睡也不敢睡。
孟欢便在旁边看着,眼巴巴地注目着细针,每插进根就问:“痛不痛啊?”
“痛不痛?”
“很痛吧?”
“哎呀……”
孟欢西子捧心,痛心疾首。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怎,心里涌起股热流。
仅说句愿意承受他麻烦,就这开心?
孟欢没忍住,有点儿不受控制地靠近,在他唇角亲下。
在心里默默念叨:
会对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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