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奕对此并没有什感触,那些脆弱情绪离他太过遥远,哪怕生出这种明确“这不是属于世界”感知,也不过是让他稍稍凝视星空片刻,然后毫不犹豫收回视线。
“李河还是坚持这个想法?”
白沧轻笑声:“也认同这点,”
他借着微光注视江奕奕表情:“尤其是对医生来说,这些谈话也并不属于乐趣时候,更赞同李河说法。”
“医生有更简单方法来解决这切。”
“异常者是个疯子,但这里每个人都是疯子。”白沧在沉默片刻后,重新开口:“试图跟他们达成致是件很困难事。”
江奕奕漫步在星空下,对此深有体会:“已经深刻体会到这点。”
“医生完全可以换个方式。”白沧像是随口提般道:“跟疯子对话,或者说试图深入疯子内心世界,只会增加任务难度,对达成致没有任何裨益。”
江奕奕侧头看向白沧。
“让疯子跟随医生脚步,远比医生停下来走进疯子内心世界更简单。”
在漫长人生中,人们总是在经历各种选择。在最初尚未意识到重要性某个选择,在之后人生中,却出乎意料拥有存在感。
于是,人们时常为此而感叹,在尚未察觉时候,曾做过个影响未来走向抉择。
如果当年做出不样选择,那切是不是就会截然不同。
这是最常浮现在每个正在遭受不幸人们脑海里念头,但真实世界残酷就在于,它永远不会给你重新选择机会。
无数选择组合在起,构成人生,而无数个人人生组合在起,构成这个世界。
“尊重思想自由。”江奕奕平静重复他曾说过话
“能理解为……”江奕奕听出白沧言下之意:“你在暗示,直接为他们做出选择?”
“这可不是暗示。”白沧摊手道:“这是无比明确提醒。”
江奕奕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星空。
星空之中繁星点点,时而有流光溢彩星光划过,在星空边缘遍布着圈圆环,横跨黑色幕布,闪烁着条流动星河。
绚丽且陌生星空,跟记忆里所有画面都不同。
世界因为人们做出选择而悄无声息变化,谁也不知道,人类是否早已做出那个足以影响未来选择。
而如今,异常者所面对,无非是“新世界”给予选择而已。
江奕奕做完他该做事情,对接下来会发生什并不在意——毕竟刚才有刹那,他确实曾想过,杀对方。
不仅仅是因为他被激怒,也是因为异常者确实该死。
他小癖好太过糟糕,沾满鲜血和死亡,几乎能让人窥见他身后浮现人间地狱里无数挣扎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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