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安侯谨小慎微,定然不敢干这种勾当,想来也是直被蒙在鼓里。事情旦败露,圣上看在他多年忠心上,或许不会满门抄斩那严重,但查封抄家总是免不。
张世全问:“少君,此事可要告诉小侯爷?”
“不必。”陆晚丞还活着,他在名义上就是南安侯府人,事情败露也会收到牵连。林清羽朝窗外看去,淡然道,“等他去后,自会料理……所有人。”
两人又说不少证据细节,林清羽想到徐州离洪州不远,问道:“你从南边路回京,可有遭遇时疫?”
张世全面色凝重:“时疫来势汹汹,人旦中招,次日便高热腹痛,身上长满水疱,体弱者挨不到三日就命呜呼。洪州村子村子死人,不少难民举家北上,北方也陆续出现病患,不知哪日就会殃及上京城。听闻,各方名医正齐聚于太医署,为就是尽快找到除疫良药。”
林父药方在于以毒攻毒,用毒药激发病者身上潜在生机,从而延长他性命。药毒性过强,入体后毒发,会给病者带来无法承受痛苦和些难以把控副作用。用药不过三日,陆晚丞双腿就渐渐失去知觉。
即便如此,它能争取到时间也是有限。入冬后每日,都可能是陆晚丞此世最后日。但只要他还活着,萧琤就不会蠢到对侯府少君下手。正如萧琤自己所言,他在等,等陆晚丞死,切都结束。
十月中旬,离京数月张世全得以返京。他回京后第件事,便是求见两位主子。
这段时日,陆晚丞多数时间都在昏睡,张世全只见到林清羽人。
“少君,都查清楚。”张世全声音压得极低,“徐州庄子上那些多出来收入,确实是经营私盐所得。”
多事之秋,风雨飘摇,这或许是大瑜近十年来最寒冷
林清羽眼眸暗,竟笑起来:“说梁氏有本事,却连自己儿女都护不住;说她没本事,又有胆子干这等旦败露即是死罪勾当,真乃奇人也。”
先帝在时,大瑜私盐猖獗,屡禁不止,严重影响到朝廷收入。圣上即位后,大力打击私盐,甚至推出新盐法,贩卖私盐超过定数目便是死罪。但私盐利润极高,重压之下仍有不少人铤而走险。林清羽没想到,梁氏竟也是其中之。
林清羽稍作思忖,又道:“若是私盐,账面上收入不该只有那点。”
“少君英明。庄子不过是个幌子罢,大头都到夫人娘家人手上。”
这就难怪。梁氏娘家相比侯府只能算得上小门小户,他们以为天高皇帝远,拿着南安侯府别庄名头在徐州便宜行事,闷声发大财。徐州地方*员,即便察觉到什,也碍着南安侯府面子,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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