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下来,房门被人合上。
他没有等到于白青回答。
听到门外脚步声远去,应晚呼出口气,张开双臂,缓缓倒在床上。他伸出只手,在昏暗台灯下舒展开五指,细细端详自己手心手背。
就像他不会告诉于白青自己恢复视力样,于白青也不会告诉他,两年
“奶奶住院那段时间,白天在盲人学校上课,晚上会去酒吧做兼职赚钱,学习调酒。”应晚说,“就这些,没别。”
“……这两年,你人在哪?”
沉默会,于白青问。
他原本想问应晚这两年过得好不好,转念想,好像连阮天杰都比自己有资格问出这样话。
毕竟当初是自己先不告而别。
听到港口酒吧街上流传着各种版本关于自家弟弟传闻。
这些传闻出自不同人口,各有各信息途径,自然也渐渐传到于白青耳中。
传闻说,应晚每周三都会在酒吧街高档club“LEON”出台,每晚只跟出价最高客户走,吊足下九区公子哥们胃口。
有个和阮天杰穿条开裆裤长大富二代迷应晚很长段时间,当初为捧应晚场,每周能在“LEON”消费六位数,却次都没有成功抱得美人归。
后来,应晚离开繁市隐藏踪影,那哥们还为此耿耿于怀很久。
听到于白青话,应晚微微偏过头,目光里带上几分迷惑与不解:“这话不该问哥吗?”
他这张脸迷惑性极强,文静乖巧却又不会给人留下柔弱印象。尤其是那双眼,虽然瞳孔无法聚焦于处,却像是汪深不见底泉,眸光中带着两分认真八分温柔。
被人用这样眼神看着,于白青心口像被什东西轻轻扎下。
“那天从学校回到家,发现家里个人都没有,所有关于你东西都消失。跑去局里问阮大哥,问刘警官,问遍所有认识人,没有个人愿意告诉你去哪里,只说你要去执行个很重要任务,让乖乖上学,等你回家。”
“哥,这两年你去哪?”
看到于白青半天没说话,应晚知道他和自己想块儿去。
“你刚走没几个月,奶奶生病,要尽快做手术。”应晚语气轻松,仿佛所说切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事,“医保只能报销半,那时候联系不上哥,阮大哥说借点钱应急,不好意思欠钱不还。”
应晚口中“奶奶”,是弄堂里住在他俩对门独居老人。老人把他俩当亲儿子带,几乎将他和应晚从小拉扯到大。
听到这里,于白青眼皮重重跳,他脑海里倏地冒出个非常荒唐念头。
难道是因为自己原因,让应晚在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去和那些有钱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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