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奥托道别,将厚厚沓现金妥帖收好,应晚跟着进来领人保镖,沿着通往包间外走廊原路返回。
太久没喝酒,他酒量确实比以前差不少。在里面和奥托说话时候没有意识到,等个人站在空无人过道外,被空调迎面吹个透心凉,他才感觉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看墙壁上烛光都已经有重影。
靠在墙边等着酒劲慢慢过去,应晚干脆从胸前口袋里掏出厚厚沓钞票,开始张张数钱。
天上掉馅饼,不要白不要。
想到这里,他扯扯嘴角,却疼得忍不住轻轻“嘶”声。
唇缝渗出鲜红液体,他嘴唇上多道肉眼可见伤口,如同被人咬破后留下痕迹。
揉揉自己头发,他随手解开领口和袖侧纽扣,转过身来对着奥托:“好。”
“你把扣子也解开。”离开卫生间前,应晚提醒他。
奥托:“……”
这家伙不是看不见吗?!
着问:“Otto,等你回去以后,能不能帮查件事?”
“有人给现在住址寄把迈克恩D38。”应晚说,“这东西不太可能出现在国内,除你以外,应该还有人知道没死。”
“……会不会是远山?”听到应晚话,奥托微微皱起眉头,“他不是直想找机会要搞掉你吗?”
应晚冷笑声,嘲讽地勾起嘴角:“他也配?”
二十分钟过去,手机里音频进度条也走到尽头。
杀敌千自损八百,每次遇到要对自己下手时候,他总是有点控制不住力道。
刚准备拿出手机联系阿布他们,应晚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阵错落脚步声。
不远处隐约传来许康声音:“今晚只剩
两人前后刚走出卫生间门,瞬间便吸引包间内所有人注意力。
朝他投来目光里夹杂着不同意味,同情、怜悯、窥视、鄙夷,甚至还有完全不加任何掩饰,赤裸裸欲望。
在这世上,难以捉摸却又能眼看透,只有人性本身。
带着灰发青年路走到主厅门口,奥托在他胸前口袋里塞沓百元大钞:“够?”
在众人目光注视下,青年咬咬唇,接着低敛眉目,脸上神情看起来既惊讶又惶恐:“谢谢先生。”
结束这次对话,奥托正要打开卫生间门锁,突然听到应晚在自己背后出声:“等下。”
扭开水龙头,将冷水蓄满半个洗脸池。应晚低下头,将整张脸都埋进池子里。
片刻后,从水池里缓缓抬起头,他捋开额前碎发,打量着镜子里自己脸。
水流沿着脖颈往下淌,浸湿他纤瘦锁骨,眼睫和发稍都粘上水珠。
紧接着,他弯腰捡起地上小块玻璃碎片,迎着锋利锐口,微微张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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