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脑海里灵机动。
接到新指令,他并没有马上停住脚步,而是继续举着拳头往前挥去,堪堪停在面前人鼻尖。
稍扬起下巴,奥托抬手在“鹰”喉咙前比划下:“们拳定胜负,怎样?”
面前人眸中闪过丝冰冷:“
他早已察觉到“鹰”是带着目而来,却并不知道这家伙动机到底是什。
将工作人员递来能量饮料饮而尽,奥托捏爆手中塑料水瓶,随手擦去颈前混杂着血水渍,在观众们欢呼声中重新站回拳击场中央。
这是地下拳击场规则,只要还有口气,他就有权利和对手搏斗下去。
手背隐隐,bao起青筋,十指握紧成拳,奥托迈开步子,在原地摆出个标准进攻姿势。下半场开始倒计时出现在大屏幕上,他咬着牙俯身上前,刚准备扳住“鹰”双肩,余光却扫到站在二楼包厢前那道熟悉身影。
二楼包厢阳台上,知更鸟对着自己摇摇头。
白青缓缓抬起手,翻转过掌心,低头看着沾满指腹,金发男人血。
同样鲜艳而又刺目,让他想起应晚唇齿间那抹红。
于白青这几天夜里总是做梦。
他梦到应晚醉酒后倚靠在金发男人怀中,褪去衣衫,被这人强行撬开唇舌齿关。
在那场荒诞不经梦里,他就这站在俱乐部暗灯下,静静注视着七号房里发生切,他没有走进去阻止,应晚全程也没有抬起头看他眼。
双手搭在栏杆上,知更鸟将两根手指并拢交叉,先在半空中比出个十字架手势,两根指尖又缓缓勾在起,打个灵活结。
这是鸟儿对他发出暗号,是执行任务时立即撤退意思。
他在无声地对自己发出指令,让自己停止比赛,马上认输。
虽然心里仍旧有些不甘心,但奥托知道这样继续下去对自己并不利。他才刚回繁市不久,正是需要蛰伏在暗处时候,最好不要惹事生非,平白无故结惹上新麻烦。
然而,地下拳击场里比赛规则,是必须要等到其中方被打得手无缚鸡之力,比赛才算结束。
他不知道那刻来临时候,应晚脸上会出现什样表情,到底是忍耐还是享受。
脑海里突兀地冒出个疯狂念头,于白青从沾满鲜血双手前抬起头,突然间清醒过来。
他从不崇尚,bao力至上,这是身为执法者自觉。但他还是当着二楼那个人面,对金发男人下狠手。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毛巾,奥托擦干净脸上血,心中也激起股莫名胜负欲。
从前在南美时候,他是令多少帮派分子闻风丧胆“奥托之枪”,怎可能会在这种小破地方被个来路不明年轻人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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