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酒店床褥太过于柔软,那人时半会找不到支撑点,尝试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听到自己脚步声,青年仿佛也有些陷入绝望当中。安静地在床前趴片刻,他慢慢抬起头,看向自己眼神里多几分畏惧。
缓缓蠕动几下嘴唇,青年用细若蚊鸣声音开口:“……对不起,先生。”
塔利心里明白,对方这是看出自己恼怒,正在试着
这口下来,直接咬掉塔利指腹上小块皮肉。他眼疾手快地抽回自己手,才发现指尖周围多圈深深牙印,被咬住地方直接冒出鲜红血珠。
指尖钝痛让塔利稍微清醒些。
拎着青年后颈,把人重重扔回床上,他黑着张脸走进对面浴室,扭开放在盥洗台上消毒水,开始在水流下来回冲洗自己受伤手。
这些混迹在红灯区杂种,每天和那多人睡,谁知道身上会不会染什不干净病。
如果是在平时,刚才那遭已经足够让他冷静下来。他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就当是自己倒霉。等会把人送给手底下人玩玩,再打顿扔出去得,给他点教训尝尝,让他知道不该惹人不能随便惹。
脱臼后剧痛还没有完全散去,手腕完全使不上力。
应晚额前已经浮上层薄薄虚汗,抬眸对准面前人近在咫尺脸,他咬紧牙关,字顿地说:
“……你敢动下试试。”
撩开青年额前头发,塔利笑:“好。”
看到青年闭着眼睛别过头,尽力避开着与自己视野交汇,他掌心用力,猛地掰过青年脸,迫使他再次与自己四目相对。
可是,他现在只要闭上眼,青年那双明亮迥然眼睛就会出现在他脑海里,仿佛是在嘲讽自己拿他完全无可奈何。
“……狗东西。”
甩甩沾在手上水珠,又用湿毛巾抹把脸,塔利抬起头,对着镜子喃喃出声。
夜还长着呢,他得好好想想,要怎伺候外面那个会咬人祖宗。
走出卫生间回到卧室,塔利看到床上人面朝着套房大门方向,只脚搭在床边沿,正试图用手肘撑着上半身坐起来。
他刚才那拧,直接让青年双手关节脱位。除非再找人重新复位,否则他那两只手现在就是废。
腕间片红肿,明明已经疼得出汗,却硬是忍住声不吭。
看着青年满脸倔强神情,塔利呼吸快几拍。
缓缓松开青年无力手腕,他只手撑着床沿倾身上前,用另只手抬起青年下颌,正准备强势地压上去,突然看到青年垂下眸光中闪过丝冷意。
掌心神经末梢传来阵火辣辣痛,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什,青年已经紧绷着腮帮,低头狠狠咬上他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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