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他问。
“
问
那天
值班法医。”于白青嗓音低沉，“死者半夜骑着机车在路上飙车，撞上栏杆时候是面部先受到撞击伤。被发现时候尸体残缺不全，呈上半身半悬挂姿势，头上还戴着
副碎裂头盔。”
“可是他后脑
接过于白青递给自己尸检照片，章昱意味深长地看眼正在埋头找线索于白青。
从新泰回来以后，他就觉得自己这位多年老对头像是变个人。
如果说他以前就已经是个天天跑外勤勤劳标兵，那现在就干脆是把支队当成自己家。
他还记得，得知于白青明面上请年假，实际跑去新泰消息，高局当时气得差点没把办公室桌子给掀。
他们这帮人却万万没想到，老于突然走这遭，居然带出桩骇人听闻跨国重案。
“们学校入职体检很严格，任何教师身上是定不能有纹身，哪怕在看不到位置也不行。”
“……”
和警方交代半天，男老师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他佝偻着腰坐在审讯桌前，抬起水杯喝口水，略带恳求地对着眼前两名警察开口，“警官，该说都已经说，你们能不能酌情处理，再给次机会——”
章昱没说什
。
拉开椅子从审讯桌前站起身，他推开审讯室大门，让身后记录员跟上自己。
他直不明白老于身上这股低气压源头，直到老阮前两天悄悄告诉自己，小晚又不知道跑哪里去。
怪不得于白青不仅搬家，连宿舍也不回。
弟控下子没弟弟，生活已然失去重心。
他本来还想找机会安慰于白青几句，小晚以前又不是没跑过，过段时间就回来。但眼看于白青目前这个状态，他怕自己提起应晚来，于白青会直接对自己拔出四十米长大刀。
选择性无视照片里撞得稀碎已经不成形死者大脑，章昱看到死者枕骨位置被于白青用红笔画个圈。
“走吧，去找于白青。”他说，“他要证据有。”——
章昱找到于白青时候，老于正个人坐在法医部办公室里，张张筛查交通事故留下来尸检照片。
关星文暂时被停职调查，人现在不在局里，打电话也不接。他只能从技侦自己拷贝份事故发生时监控录像，在手机上边播放，边和尸检结果进行比对。
章昱实在是佩服老于心理承受能力。这种死者被撞得头身分离脑浆喷洒地画面，他哪怕看次就足够留下心理阴影，不知道老于是怎面不改色地遍又遍来回观赏。
听到身后传来皮鞋发出脚步声，于白青没有回头，只是从厚厚沓尸检照片里抽出其中张，反手往后递：“看脑部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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