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哥，你这次出国要多久才会回来啊？”
听说于警官辞去局里
职务，马上要去南美洲
。他担心很长时间见不到面，所以才专门请假赶过来。
于警官告诉过他，晚哥没死，还在世界上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
他在心里想，于警官这回应该就是去找他。
于警官摸
把他头发，却没有回答他问题。
那只“鱼”也不是别人。
是他这生唯挚爱——
个月后，繁市国际机场。
匆匆合上出租车车门，和司机道谢，龙思图匆匆走进国际航站楼出发大厅，看到于警官站在安检口，刚和几名穿着制服警察道完别，拉着行李箱准备进去安检。
拎着手中零食袋，他边气喘吁吁地往前跑，边大声喊道：“于大哥！”
那个中年男人是远山，事实却是，从来没有任何人证明过，他就是远山本人。
想到这里，于白青脑海里莫名浮现幅非常陌生而又熟悉画面，是他夜半三更经常做个梦。
梦里依旧是那个不见天日，阴暗潮湿地牢。
那只“鱼”用额头抵着他鼻尖，双手紧紧环住他脖子，面具下眼睛湿润而又明亮。
热血在体内沸腾，有什
东西咆哮着想要闯出胸膛。全然陌生体验让他全身僵直，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最近学习怎样？”过会，于警官问他，“错过那些课程跟上进度吗？”
龙思图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快快，下次就重新考回前五。”
从新泰回国后，他又住段时间院，出院后已经错过今年全国美术统考。加上复习进度也落下不少，所以这段时间还是有些吃力。
“不错，”于警官扫眼他身上校服，“
在原地转过身，看见来人是自己，于大哥眼中浮现出丝淡淡讶异。
“
刚下课就在校门口打车，还好让赶上——”
三两步来到于警官面前，他只手撑着膝盖，将手中零食袋递过去，“这是奶奶自己做黄油饼干，可好吃，你带在飞机上吃。”
接过他递过去袋子，于警官问他：“这里回市区很远，你不是还要上晚自习吗？”
好不容易缓过来些，龙思图喘着气强笑：“没事，和老师请假。”
就好像，就好像——
“不要……不要出声，”那个人在他耳畔放轻声音，克制着从喉间溢出来低低喘息，“听到声音……远山会来。”
在汽车座椅前缓缓睁开眼镜，于白青转过头，看到山顶云层聚拢又散开，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
日光洒满这片广袤无垠异邦，又是新天。
那不是个荒诞不经梦，是切切实实发生在他身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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