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这里，应晚忽然感到心口
阵骤缩。某种异样
情绪如同洪流般在顷刻间涌入心脏，堵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脑海中浮现
个荒诞不经想法，招之即来，却再也挥之不去。
于白青病，始于他们冬日那场告别。
而停药那天，是他们重逢。
盯着面前喋喋不休灰背，他沉下声音，问：“服药？”
“什
意思？”
灰背缓缓睁大眼睛，脸上神情颇有些讶异：“于大哥没告诉你？”
又过会，他当着应晚面拿出手机，点开份保存在手机上扫描件：“
在潜入IFOR档案室时候，在电脑里找到份于大哥病例，好像是什国际刑警总部心理专家会诊记录。”
他歪歪头，有些不确定地说：“于大哥似乎患有长期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PTSD症状，偶尔还会伴随妄想发作，过去半年每天都需要服药治疗。中间好像病情发作过好几次，最严重时候还在巴拿马军区医院住段时间院。”
顿话头，神情稍微严肃些，“刚才翻遍整艘邮轮监控，都没有找到于大哥行踪。”
听完灰背这番话，应晚忍不住眯起眼睛：“你是说，Andrew死，哥也跟着凭空消失？”
“……是这样没错，”灰背压低声音，“可于大哥之前直在装作腿脚不便，他这样不会露馅吗？”
应晚坐在床前，时间陷入沉思。加上身体仍然有些虚弱，他开口说话时候，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哥不是拍脑袋随随便便下决定人。”
“定是遇到什非常紧急情况，他才会扔下轮椅选择直接追出去。”他说。“他应该看到什关键性人物，知道当时定要立刻抓人。”
灰背煞有其事地进行分析：“你说于大哥会不会是因为太久没吃药，真出现幻觉？”
接过灰背递来手机，应晚双击放大上面图片。
病例是全英文，姓名和照片都是于白青本人。
顺着诊断报告往后翻，他看到会诊记录上写着，于白青很早就出现PTSD症状，病情在今年1月初开始持续加重，脑部CT扫描结果也有些不太正常。
病例末尾附录是他服药记录，记录显示，于白青最后次服药日期是在6月16日。
“老大，你意思是……于大哥当时看到凶手本人？”
灰背试探性地问。
应晚抿抿唇，算是默认。
“那老大，这样说话，觉得还存在另外种可能。”几秒钟后，灰背突然出声，“自从上船以后，已经很久没看到于大哥服药，他不会是症状又犯吧？”
这下，轮到应晚神色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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