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朗绰酒店任务是谁主导?高钧?
他是怎到达酒店,路上都发生什?
他为什会知道远山在国内老巢在这里?谁告诉他?
他到底要给警方传递什情报?
“……”
过往场景如同回光返照般在脑海里帧帧掠过,隐藏在内心深处痛苦回忆逐渐变得清晰鲜明。
每分,每秒,他都记得。
应晚死后前三天,队里那帮人怕他想不开,像值班样来他公寓里三班倒,帮大老爷们心里放心不下,连他上个厕所喝个水都要跟着。
应晚死后第五天,他答应高钧去做个心理检查。坐在心理医生面前,他万分冷静地对医生说,医生,好像听不到自己心跳。
应晚死后第九天,他偷偷在家郊区私立医院开安眠药,刚回到家里服下半瓶,就被高钧带着帮人破门而入,当着所有人面打他巴掌。
着冰冷墙面缓缓跌坐在地,宛如手足无措孩子般蜷起膝盖,整个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颤动。他嘴巴张合,像是想要说些什,却完全无法开口。
“小晚……”
台灯微弱光晕映衬在他眼里,他佝偻着腰,对着面前空气,遍又遍地重复着同样两个字,”小晚——”
窗外风声大作,随着船身开始颠簸,摆放在窗台上花瓶也应声掉落在地。
花瓶沿着地毯缓缓滚到于白青腿边,他垂眸注视着花瓶上复杂纹路,只觉得眼前再次出现模糊重影。
大脑中记忆链好像突然出现断层,从应晚死后第九天开始,到他闯入酒店期间发生所有事,都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任何印象。
按理来说,他当时刚刚失去自己挚爱,精神状态那不稳定,支队是定不可能会派他出去执行任务,尤其还
应晚死后两周,他带着枪孤身人潜入远山在国内老巢,为警方成功拦截情报后,身中三枪,枪枪毙命。
再后来,他就重生。
他背负着所有记忆,又回到“7.13人质案”现场。
所有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于白青却突然停下干呕动作。
他撑着马桶抬起头,对着头顶刺眼灯光缓缓眨眨眼,眸中闪过抹困惑。
反胃不适感涌上喉咙,他神情僵,遽地用手抓住自己脖颈,从地面上摇摇晃晃站起身,踉跄着冲入对面主卧里卫生间。
头顶灯光惨白,在镜子里映照出于白青同样惨白脸。
他跪在马桶前,双手扒着马桶边缘,弯下腰,开始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
可是胃里空无物,除酸水什都吐不出来。
在小孩刚死去那几天,他也曾这样日复日地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如同行尸走肉般地煎熬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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