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金竑突兀地转头,却只看到牛仔夹克和银色眼镜点影子。
“怎?”袁可为问。
金竑视线在场内很快地扫视圈,不知道自己心里那没由来动是怎回事。
“没什。”他回过头,和袁可为走到露台上,在庄景刚才坐过位置坐下。
江面广阔,送来点点霓虹与夜凉意。这让他想起还是鼎成丰班主时候,无论去哪个城市演出都是前呼后拥,有那多应酬和来往,即使回家也总有学生、徒弟、朋友、以前学生来拜见,几十年没个闲下来时候。
现在这样也挺不错,虽然在低谷里,但却没身负累,总能清清白白重新开始,从头再来。
庄景把桌子上食物都吃完,结账后往外走。
露天酒吧里有部分客人是节目组工作人员,但是因为庄景染头发又戴口罩缘故,也没人把他认出来。
走到快要门口时候,就听见阵喧哗。庄景看过去,看到七八个人围在起,中间个人个子很高,灯光很暗,还能看到高耸鼻骨,能看出骨相很好。
住泳池边沿,手臂腰腹用力出水:“走吧,请。”
男人宽肩窄腰,匀称肌肉沿修长骨骼分布,没有丝赘肉。他手长腿长,伸手够到躺椅上浴巾,低头擦去身上和头发水珠,再套上浴袍。
袁可为啧声:“你要进圈当明星,还真没现在这些流量什事儿。”
金竑没放心上,这话多少人给他说过,但谁也不会当真。
简单冲个澡,换上衬衫,他和袁可为乘上往顶楼电梯。
器宇轩昂,似乎很适合扮老生。
那人言笑晏晏,似乎跟所有人都能打成片,但又天然与别人带些隔阂。没多久,他抬脚离开,围着他人都留在原地,并不敢上前去继续打扰。
呵,好大威风。庄景心想。
接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停在原地看这个陌生人很久,实在无聊。看来自己身边没跟着大票人,还是有些不习惯。
庄景失笑,收回视线离开。
电梯里袁可为说:“马上要见你们公司那个上过好几次热搜小孩儿。要是他明天实在演得太差,哥们儿也没法给你兜着。”
“千万别兜着,该怎批评就怎批评。”想到庄景脸又想到他言行,金竑目光微冷:“他是该谨言慎行,知道点天高地厚。”
庄景坐在露台上,看好会儿夜景,又点鱿鱼圈薯条拼盘和杯百利酒,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酌。
年轻时有人投他所好,四时点心果品不断,每次上台前都让小厨房给他端加冰糖八宝莲子羹,养刁他胃口。
后来倒是扩展食谱,他才发现其实街边小吃,酒楼珍馔,中式佳肴,西式洋餐都各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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