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既然不愿意承认,她也不会强求,只是还有件事很重要:“庄老,起码鼎成丰明年成立110周年庆典您会来参加吧?”盛慕槐期待看着庄景。
庄景被这个小徒孙杏眼里流转光芒所打动,他颔首道:“当然,定会坐在台下认真欣赏你们表演。”
“有您这句话就放心。”盛慕槐终于露出笑容。
这时候忽然听见曲瑶声音,两人扭头看,曲瑶竟然和金竑起来后台找他们。
庄景趁他们还没过来时候轻声说:“慕槐,你以后还是叫小景吧,也别您来您去,听着怪别扭。”
盛慕槐说:“您……有没有回鼎成丰看过呢?”
庄景决定装傻到底:“还从没有去过鼎成丰呢。”
盛慕槐却说:“您要是早两年回来,或许还可以看见爷爷。他平常提起过很多次您。”
盛慕槐爷爷,就是辛韵春。
这句话牵动庄景肚肠,他是旧时来客,在这个陌生时代里又怎会不想见到故人呢?更何况还是他最喜爱学生。
是不会在台上演别人私房戏,就是金竑,也不能把他和掌上红联系起来。
当然,他秉着绝不能在舞台上敷衍原则,表现出或许过高水平,但是这也有许多理由可以解释。
这样想着,庄景心放下。
两人找个无人注意角落,对面而站。
盛慕槐凝望着庄景,忽然朝他躬下-身来。
盛慕槐也小声回答:“师爷您放心,懂。”
曲瑶很兴奋地冲过来说:“槐槐姐,庄景,你们两怎躲到这里啦,让顿好找!你们知道吗,这个晚会们筹到五万块钱!虽然不算多,但确实能解决媛媛和外婆很多问
他曾经最爱美,最风流倜傥、活泼开朗小徒弟也过耄耋之年,垂垂老去。即使他还在,也不会愿意以这样模样见到自己吧。
渐渐地,所有过去人都比他老,然后去。
相见争如不见,他与科班弟子们缘分,早在1951年他离开时候就尽。
庄景轻声说:“你爷爷是辛韵春吧,向很喜欢他。来年清明,会去他坟前敬上束花。”
盛慕槐默然片刻。
这可把庄景吓跳,他赶忙看下四周,幸好没人看过来,手已经把盛慕槐扶起来:“盛老师您这是干什啊?”
盛慕槐:“您别叫老师,真是折煞。连您学生都够不上呢。”掌上红学生可都是戏曲界大前辈,现在也都已经仙去。
庄景纳闷,他很确定自己不可能掉马,到底是什让盛慕槐对他忽然那恭敬?
难道是自己功力不俗,让盛慕槐刮目相看?
但说句老实话,盛慕槐如今功力已不在他之下,实在没必要执学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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