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时语塞,竟无法反驳。
“宗内事宜你暂且放放,”萧渡道,“你是阿玉在刑天宗难得不反感人,多照顾他。”
孟迟欠身称是。
虽然被识破身份,萧玉案还是不想在刑天宗用自己身体。他在刑天宗住半年,很多人他都认识,他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同旁人叙旧。
孟迟颇为惋惜,道:“你那
“尊主?”
萧渡收回心绪,道:“想办法让他点头便是。”
孟迟不敢多问,补充道:“另外还有事,所谓‘金丹连心’,易心之后,金丹及真气修为也会受到影响。”
萧渡眼眸微挑,“如此说来,最好给他找个修为极高之人?”
“能找到自然对萧玉案有益,只是……”也不知道是谁这倒霉,会被萧渡挑中。
孟迟开始语焉不详,萧渡还以为解蛊之法会有多难,原来不过是以心易心罢。他问孟迟:“你有几分把握?”
孟迟谨慎道:“九分。”
萧渡不太满意,“还有分是?”
“以心易心过程必须靠自身灵力催动心脉。”孟迟道,“所以此事想要成功,萧玉案和同他易心人都得知情且配合。”
“这好办。”没有人愿意无端献出自己心,去换个有合欢蛊心,但在摄魂之术下,不愿意也得愿意。
萧渡看向屋内,目光中有缕不易察觉喜色,“知道,你且准备。”
孟迟犹豫片刻,问:“尊主,你和他说萧容事吗?”
萧渡蹙眉,“还没有。”
“那尊主是不打算说?”孟迟无奈叹气,“再怎样,尊主也该向他道个歉罢。”
“道歉有何用。”萧渡低笑声,缓缓道,“难道道歉,过去事情就不是做吗,他就会原谅切?”
孟迟小心翼翼道:“明白尊主意思,只是萧玉案会同意吗?”
萧渡向来都是做决断人,此刻竟不敢妄下结论,放在以前他何须考虑旁人意愿,这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作风实不像他。
萧渡莫名地有种挫败感,他看不起做事束手束脚人。做自己想做事,还要考虑另个人感受,太麻烦,他没耐心去考虑。可遇上萧玉案事,他就会控制不住地变成他看不起样子。两年前他隐隐察觉到自己异样,毫不犹豫地把使他改变人推开,却没有细想背后真正原因。
怕是从那时开始,萧玉案在他心中便已和旁人不同,偏偏死活不认不说,还强迫自己割断对萧玉案特殊感情,自大地以为只要他能狠下心对萧玉案下手,他就还是原来他。如今萧玉案和他至亲至疏,不惜隐藏身份也要脱离他掌控,全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不过无妨,等他食完恶果,应该就能让他唯喜欢阿玉,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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