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神色僵。
“说,从来就不想来刑天宗,也不想当你弟弟。之所以叫你哥哥,只是因为形势所迫。”萧玉案抿唇笑,“你明白吗?那半年时光,对你,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
萧渡强忍道:“够。”
“很会作戏,”萧玉案继续道,“不然你也不会派去顾楼吟身边,不是吗?”
萧渡陡然起身,胸口剧烈起伏——萧玉案为什能用轻飘飘几句话刺痛他,他知道错,他知道错还不行吗!
萧渡伸出手,想替萧玉案摘下花瓣。萧玉案本能地身体退,眉间皱起来。
萧渡眼眸沉,似有不甘,还是摘下那瓣梅花。看着指尖粉白,萧渡道:“阿玉,你还记得你第次同用膳时情形。”
“记得啊。”萧玉案替自己斟杯酒,垂眸看着杯中酒液,道:“你让叫你声哥哥,说不好吧,万不是呢,但你非得要叫。”
萧玉案语气平静,听起来不带任何嘲讽戏谑,但每个字都像刀样扎进萧渡身体里。“后来,你还是叫。”萧渡沉声道,“你是认这个哥哥。”
萧玉案斩钉截铁道:“没有。”
萧玉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激怒萧渡是自寻死路,但他不怕。萧渡费尽心机找他,还要孟迟帮他解蛊,足以证明萧渡不想杀他,也不会杀他,他大可趁这个机会弄清楚萧渡究竟想做什。
他直看不透萧渡心思,也无法理解他所作所为。萧渡在他身上下蛊,又为顾楼吟取他血怒不可遏,说什要他全须全尾地回到自己身边,还给他道护心咒。如此自相矛盾,哪是正常人能干出来事。
至于萧渡这样幅狼狈受伤模样,他是没想到。高高在上如萧渡,从来只有他欣赏别人狼狈求生模样,竟会被他几句话激得方寸大乱。
萧玉案没有给萧渡平缓时间,接着道:“你这种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凉薄冷情,心机深险,谁会敢真心待你,反正不敢。”
萧渡仿佛被逼到穷途末路,面容变得嗜血扭曲。他步步走至萧玉案面前,手掌用力钳住萧玉案下颔,逼迫萧玉案直视他,寒声道:“世间上谁都可以这说,
萧渡嘴角浮起抹笑容,“是说两年前。”
“两年前也没有。”
萧渡脸色瞬间阴沉。萧玉案恨他,怪他,怨他都无可厚非,但他受不萧玉案去否定两人和睦相处时光。那半年里,他毫无保留地宠爱萧玉案,倾尽切让萧玉案露出笑容,最终却只换来句“从没认你这个哥哥”?他不相信。
萧渡沉声道:“不喜欢听这种胡话。”
萧玉案放下筷子,道:“你还记得们最后次用九音螺传音,同你说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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