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楼吟望着他，低声道：“还没到最后……还没有。”
脚下传来剧烈
震动，这是幻境即将崩塌前兆。萧玉案皱起眉，道：“别浪费灵力
。”
顾楼吟固执摇头，“不是浪费。”话音刚落，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
般，狼狈地跪倒在萧玉案眼前，呼吸急促，双肩发颤，好似极为痛苦。他视线牢牢锁着萧玉案，每多看萧玉案眼，他痛苦就多分。
萧玉案没有再劝，就那
居高临下
顾夫人愣愣，道：“是，
见里头有些乱，所以……”
顾杭神色愈冷，“说过，任何人未有允准，不许入书房——包括你。”说完，便大步离开，徒留顾夫人在原地黯然神伤。
小顾楼吟桂花糕也不吃，他走到顾夫人身后，轻轻扯扯她袖摆，“娘。”
顾夫人回过神，摸摸独子扬起脑袋，莞尔：“娘没事。”
萧玉案问身边大顾楼吟：“你爹娘吵架？”
小顾楼吟差不多身高，手里也拿着剑，吃力地舞着。
两个小少年练着剑，顾杭在旁观看。萧玉案注意到顾杭注意力似乎直在林雾敛身上，鲜少分心去看顾楼吟，偶尔几句指点也全是对林雾敛说。难怪云剑阁上下皆言顾杭待林雾敛优胜亲子，原来从两人这小时候他就开始区别对待。可惜，顾杭再如何指点林雾敛，他剑术和顾楼吟之间差距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三人之中，第个发现顾夫人到来是林雾敛。林雾敛停下手中剑，露出笑容：“师娘来。”
小顾楼吟动作顿，道：“母亲。”到底年幼，小顾楼吟语气沉稳，但眼中欣喜是藏也藏不住。
顾夫人清浅笑，“累吧，给你们准备点心，休息会儿，吃完再练。”
顾楼吟脸色苍白，“自记事开始，他们直是这样。”
萧玉案简直莫名其妙。说好情深似海，为之与全族抗衡呢。就这？这是腻，倦，还是得到就不懂珍惜？
呵，男人。
大雾再次袭来，淹没顾夫人等人身影。天地间白茫茫片，除他和顾楼吟，皆为虚无。
萧玉案提醒顾楼吟：“们该走。或者说，你该放走。”
小顾楼吟和林雾敛同时看向顾杭，见顾杭点点头，才收剑入鞘，围到顾夫人身侧。顾夫人蹲下身，用帕子给两个孩子擦汗净手，打开食盒，递给两人人个桂花糕。
萧玉案看着小顾楼吟捧着桂花糕，小口小口认真吃着，忍不住扬扬唇。
除桂花糕，顾夫人还准备碗桂花羹。她端着桂花羹走到顾杭面前，道：“师兄，……”
顾夫人话未说完，就被顾杭冷淡打断：“不必。”
顾夫人失望地垂下手，转身欲走，又被顾杭叫住：“你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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