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漉无父无母,婚姻大事只能由师尊做主。顾杭沉默许久,用指腹拭去师妹眼泪,道:“程师兄能提亲,就不能。”
袁漉愣。
“阿
来人被吓得后退半步,脸上满是惊愕——这是江流远脸。
“江流远”根本来不及反应,忽然琴声大震,将他生生扯进段封尘多年回忆。
……
四月云剑阁,柳絮飞扬。顾杭练完剑,匆匆回房换上件干净白衣,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御剑朝栖月山飞去。
还在剑上时,他就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身影。落地后,他先整整自己被风吹乱衣襟,唤道:“阿漉!”
顾楼吟知道,萧玉案已经给出问题答案。
胸口像被什揪紧,顾楼吟缓缓,又问:“若不是,你又如何。”
萧玉案反问:“你想要如何。”
顾楼吟望着他,说:“名分。”
萧玉案愣下,笑:“好啊。若你不是,给你个名分。”
他内心深处某种类似亵神念头,也让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来有这恶劣面。
萧玉案仰起头,在顾楼吟嘴角旁印下淡淡吻,“等事情结束吧。”
顾楼吟喉结无声地耸动下,“嗯。”
萧玉案半真半假道:“到时候,去找沈宗主讨要铁链。”
“……”
袁漉回眸看他,清丽脸上残留着明显泪痕。
顾杭下子慌,“你哭?你怎哭,是谁欺负你吗?”
袁漉摇摇头,哑声道:“师兄,程师兄他……向师尊提亲。”
顾杭蓦地瞪大眼睛。
“师尊他,答应。”袁漉哽咽道,“以后,不能再陪着师兄。”
这整日,萧玉案坐立难安。眼看着天渐渐暗下来,他越发心慌,仿佛头上悬把刀。
天终于彻底黑。
魇刹牢中没有点灯,里面漆黑片,月光也透不进来。寂静之中,顾楼吟听到由远及近脚步声。
他闭着眼睛,感觉到来人在他面前停下,视线牢牢锁在他脸上久久,而后长叹出声。
这时,顾楼吟猛地睁开眼。
萧玉案用个吻和简单两句话,撩得顾楼吟心神不宁。他担心萧玉案再继续胡言乱语,自己会忍不住挣脱开锁链,道:“你回去罢。”
萧玉案也闹够,说起正事:“按照江流远说法,明日云剑阁宗师便会来拿你。假洛兰如果如们所料混进玄乐宗,定会在今夜行动。沈宗主《南淮抄》已经布好,假洛兰到底是什人,们今夜便能得到答案。”
顾楼吟静瞬,道:“若答案依旧,你会如何。”
萧玉案直在躲避这个问题,他不想去考虑,也不想回答顾楼吟。
个人再如何没心没肺,也无法心无芥蒂地和杀母仇人之子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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