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看着他,浑身血就冷。
手上力道不自觉加大,直到听道折卿疼闷哼声才唤回他思绪,闻渊松钳着他下巴手。
拇指摩挲着折卿下巴上红色指印,闻渊笑道:“师尊身子真是细皮嫩肉不经折腾,掐就红,弄就痛,还偏偏副高岭之花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
后面话没再说下去,折卿听出他言语里羞辱之意,让他觉得有点难受,不禁咬住嘴唇。
闻渊看着他副受侮辱想发作又忍着模样,心里腾起阵快意,不由得变本加厉起来。
轻颤眼睫扫在闻渊手指上,痒痒。
“师尊睡着时候,可是直在叫弟子名字。”
折卿没说话。他与他早在几百年前就断师徒间情分,如今又用这样称呼,仿佛他们之间隔着那些事情从未发生过样。
下巴被抓住抬起来,折卿被迫对上闻渊脸:“梦里,师尊叫阿渊,就像从前那样。”
“还直喊着不要。”
“啊!”
折卿忽然从梦中惊醒,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身下是柔软如云朵锦被,精致床帐外燃着袅袅龙涎香……他居然没在地牢里。
冷汗已经浸湿他全身,变得有些透明洁白里衣贴在他身上,薄薄肌肉覆在清瘦骨骼上,折卿喘着粗气,胸口快速起伏着。
“醒?”
长指顺势挑开折卿衣带,这身里衣还是闻渊给他换,衣带本就系松松垮垮,经过这阵折腾已经快松开。
折卿身上出汗,薄薄里衣黏在身上有些不舒服,闻渊动作令他浑身紧绷。
“你干什?”折卿
“猜,师尊是梦到三百年前吧。”
闻渊眸色渐深:“师尊莫不是也怀念们以前样子,”他顿顿继续说道,“还是说……师尊现在终于后悔那日剑将打落魇域,后悔那日口口声声要与恩断义绝。”
此时折卿已经从刚才梦魇中彻底醒过来,思绪回笼,清楚前因后果他此刻却摆出跟梦中人样冷酷无情样子。
“没有,”折卿淡淡道,“从未后悔。”
眼前人样子又与三百年前堕仙台那天神情并无二致,那样清高寡淡,冷漠疏离,那样无情又残忍,冰冷剑身刺进他身体,折卿说他从不后悔。
折卿听到声音猛地回头,就见闻渊正坐在床边案几旁手撑着头似笑非笑望着他。
梦中人此刻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令折卿产生点不真实感。
闻渊站起来走到折卿面前。
高大身影挡住窗外投入阳光,闻渊浑身气质成熟又危险,跟梦中青年几乎是天壤之别。
闻渊伸出手轻轻撩开折卿脸颊旁黏着被汗水浸湿缕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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