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说什
话，是该安慰他还是该与他
同诉说着大快人心，他只是觉得很难受，难受
仿佛要窒息，他有好多话想对闻渊说，但是最后只得遍又遍唤他名字。
闻渊轻轻摸着折卿头发，极尽怜惜，他轻轻吻着他鬓发，柔声安慰他：“没事
，都过去。”
他刚才听到折卿和檀殊全部对话，也清楚这多年事情原委。
檀殊身死，也将他以前被他抹掉记忆全部唤醒，闻渊忽然有些庆幸，庆幸他做件对事。
如果再给他个重来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犹豫那做，因为折卿值得。
檀殊在折卿面前化成点点细碎光影，随风飘荡，最后在他面前彻底消失。
他什都没有留下，锁灵阵上铁锁咣当声坠落到地上，砸在那叠破旧带血衣服上。
他真死，而且灵魂如他所言坠落到无间地狱，甚至连具残败□□都没有留下。
折卿怔怔看着，掌心抚微剑慢慢收回去，他说不清楚瞬间是什感觉，仿佛切都随着他消亡化做缕烟尘，再也寻不见。
他静静站好久好久。
看着无边苍穹，那天道就在层层云雾中闪烁着淡淡金光，千百年来成无数人向往和终结。
檀殊轻轻道：“
命由，不由天。”
折卿瞬间察觉到他意图，他喊道：“你要做什？！”
檀殊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某些易碎梦里，连声音都变得轻不可闻。
他说：“愿牺牲永生之躯和所有神格，愿坠落无间地狱，永受极刑之苦，”
就像檀殊说若是重来次他还是会选择杀掉折卿样，闻渊还是会用自己生命保护好他。
在这层面上，他和檀殊是样。
但是他与他不样是，他不会去牺牲无
直到他身体被具温热又高大身躯猛抱住。
闻渊颤抖环着他身子，在他耳边道：“折卿，来晚……”
折卿喉间发痒，却是说不出话来，他摸下脸颊，手湿痕，他不知什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折卿哭无声无息，他却说不清为何要流泪，他有些微僵转过身，将自己埋进闻渊胸膛。
“阿渊……阿渊……阿渊。”
“——只换得凌箫重生归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折卿，眸中居然带上丝柔和浅笑，像极他曾经还在仙界时模样：“去找闻渊吧，身死之后血契就会解开，他也会恢复正常。”
折卿看着面前檀殊，他身体忽然散发着淡淡微茫，然后点点逐渐变透明。
最后眼，他看着折卿，竟是在笑着。折卿觉得若有个词来形容他笑，他只能想到——温柔。
温柔？怎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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