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徐忍冬不是“刚才差点死”而是“刚刚死过次”,恐怕此时徐忍冬已经斑秃。
“你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连乔不知道真相,自然以为徐忍冬说是刚才发作那阵心绞痛,“或者你们家里其他……呃……”他本想问徐忍冬家里其他人有没有心脏方面毛病,突然又想起徐忍冬唯亲人刚刚过世,只好突兀地截住话头。
徐忍冬摇摇头,想想,又点点头:“以前有过次。”
“那
“已经没事。”
这种敷衍回答当然无法让连乔满意。连乔眉头皱,正要追问,徐忍冬却勾住他脖子,把他拉到面前,仰头吻上他唇。
连乔愣住。
他从未见过如此积极主动徐忍冬。
忍冬从来都是副清冷禁欲模样,如同坐在蔷薇花丛间手捧圣经神父,仿佛红尘情事都与他无关。
“无须钥匙之锁”。
这六个字缓缓浮现在眼前,连乔正在思考这是什意思,忽见身旁那人痛苦地蜷起身子。
连乔大惊。
“忍冬哥?”他慌忙凑上去,见徐忍冬微弯着腰,双手紧紧攥着左侧胸前衣襟,不由紧张道,“你怎?心脏不舒服吗?”
徐忍冬紧咬牙关,似是强忍着巨大痛苦。他缓缓抬起眼,双眼中密布血丝让连乔吓跳。连乔赶忙扶他坐下,边紧紧抱着他,边把背包里东西股脑儿地倒出来。
然而此时,清冷禁欲徐忍冬非但主动吻他,甚至在那缠绵吻结束后,食髓知味似,把头埋在连乔颈间,贪恋地嗅吸他身上味道。
连乔哭笑不得,爱怜地抚着他发丝,柔声问:“你到底怎啦?”
徐忍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低低地说:“对不起。”
连乔也不追问,就这抚摸着他头发,像在安抚只缺爱小猫。过许久,徐忍冬终于开口道:“刚才差点死。濒死之际,才知道有多爱你。”
后面那句固然深情,但连乔注意力全在前面那句上。他惊得手抖,险些把徐忍冬头发薅下来。
背包里备着些应急药物。连乔很快找到速效救心丸,却手抖得拧不开盖子。急得他快要哭出来。
“连……连乔……”怀中人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点声音。连乔只觉手腕凉,徐忍冬已经按下他不住发抖手,哑着嗓子说,“没事……”
“你到底怎……”连乔见他脸色稍有缓和,知道他是缓过来,心里却仍是焦急,不安道,“刚才是怎回事?你心脏以前有问题吗?”
徐忍冬喘息着直起身子,低头抚摸衣服上褶皱。他刚才攥得太用力,心口处衬衫已经皱成团,此时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平。
连乔焦虑地等着他回答。许久,等来却是个云淡风轻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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