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当归没法回答,他像只濒死鱼样张大着嘴,在邢珹手中拼命挣扎,想要逃出这个危险分子掌控。
掐着他脖子那只手越来越紧:
“你,不是阿凤,你,是谁?”
路当归眼皮往上翻,喉咙里发出艰难咕噜声。
“你是谁?”
听到门外传来剧烈动静,邢珹脸上神情骤变。
手中剃须刀应声而落,溅起片水花。
从邢十他们到门口开始,路当归就已经麻。
这下好。
两个字,凉凉。
被邢珹搞这出,他早就忘接下来台词是什。
就在这时,浴室门外突然传来阵剧烈敲门声。
邢十焦急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少爷,您在里面吗大少爷?”
紧跟着便是庭田大树尖厉嚎叫:“邢珹你没事吧?你别吓,快开门!!”
粗重喘息。
……完。
路当归想抬手给自己巴掌。
最后这句并不是阿凤台词,是他自己情急之下说出来。
他做戏没做全套,没严格按着原剧本走,邢珹恐怕马上就要出戏!
“你是,你是——”
邢珹眼中浮现起歇斯底里癫狂,他像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找到答案,边问路当归,边不断加重手上力道。
无法呼吸。
这是路当归脑海里
他在浴室里斗智斗勇那久,又是演苦情戏又是淋洗澡水。而门外这帮傻憨憨,凭借己之力,把他们主子病朝送回解放前。
下秒,路当归衣领便被邢珹单手拎起,后背狠狠撞上浴缸旁瓷砖墙。
邢珹眼睛里渗出血丝,骨节分明手掌紧紧扼住路当归喉咙,像是要把眼前这人活活掐死。
“你,不是,阿凤。”
邢珹字顿地对他说。
门外嘈杂声越来越响,伴随着工具发出沉重敲击声,有人正在强行撬门。
邢十背上冷汗都出来。大少爷出车祸以后,为防止出意外,邢董便派人在大少爷轮椅上安装追踪器。
他们今晚直守在庭田府大院外,发现追踪器信号消失,赶紧联系上庭田家人。老管家带着人进大厅检查,才发现出事。
要是大少爷再有个三长两短,那——
邢十不敢细想。
邢珹松开手,深黑瞳孔冷冷看着眼前人。
路当归本能地往后挪,想要拉开和邢珹之间距离。
还没思考出如何跑路法子,他已经被邢珹把抓住手腕。
水流溅在邢珹小臂上,刚凝固住血又从伤口处缓缓溢出来,沿着指尖往下淌。锋利剃须刀还紧紧攥在他手心,刀尖抵着路当归右手腕,冰凉触感紧贴着肌肤,在他浅浅血管脉络边缘徘徊。
路当归看得触目惊心,扯扯嘴皮,开始强行解释:“那个,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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