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想到自己毕生经营商业帝国,风雨过后,大厦将倾。
砰。
他想到自己早逝发妻。他不想就这与她重逢,太狼狈。
砰——
突然意识到这点,刑景山眼中第次出现恐惧。
他想开口求饶,喉咙却再也发不出点声音。
他竭力张开嘴,想对面前这个没有任何情感人乞求点怜悯,他想争取点时间,他想——
没等刑景山张开嘴,刑珹收拢五指,不紧不慢地抓住他紧贴在额前白发。
抓紧发根,强迫着中年男人抬头仰望着自己,他往下猛地使力,将面前人脸狠狠按进泥泞土地。
这脚直接砸上他喉管,将他未说完下半句话整个砸烂、砸碎,生生砸回他肚子里。
从头到脚完全失去任何气力,唾液、血液以及呕吐物齐从刑景山口中涌出,先前极力维持点点尊严在这刻,被彻彻底底撕个粉碎。
锃亮黑皮鞋踩入泥土,留下两道深浅不脚印。看着站在雨幕里年轻男人,刑景山脸上出现短暂怔然。
任着雨水从脸庞滑落,刑珹在大树前缓缓蹲下来。
直到这秒,刑景山才真真切切看清面前人眼神。
刑景山再次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住干咳同时,他下意识抬起手举在头顶,试图抵挡即将到来踢打。
令他没想到是,预想中痛楚并没有来临。
抬起手松松领带,刑珹点点头,言语间带上丝赞许。
“嗯,”他说,“继续说。”
他还不想死。
半跪在刑景山身旁,刑珹攥紧他衣领,将他肿胀充血脸拉到自己面
“咳咳,咳——”
脚下泥土里传出刑景山沉闷剧烈咳嗽声,泥土慢慢侵入口鼻,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被血气堵住喉管,眼前发黑近乎快要窒息。刑景山用双手扯住面前人西装裤脚,挣扎着想从泥土里抬起头。
他听到面前居高临下男人轻轻笑下。
然后,男人再次收拢五指,将他头重重往下按。
这双眼冰冷、血红,没有参杂着任何情感。
这是双疯子眼睛。
他差点忘,他大儿子,他最爱阿珹,是个不折不扣精神病患者。
这不是蓄谋已久报复,也不是疯病发作征兆。
这是单方面虐杀。
刑景山笑。
“你不敢杀,对不对?”
用手背擦去嘴角血丝,他反问站在面前儿子,“你怕你大好前途就这完?”
看到儿子目光微沉,刑景山愈发肆意起来:“林家秘密只有知道,只有活着,你才能和你包养那个小杂……
面前年轻男人抬起沾满泥土鞋底,朝着自己,bao露在外喉管,不疾不徐地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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