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凉!又不是十几岁孩子,这点小雨……”
红雀说到半忽然停住。他忽然想到,白鲤对自己做这些事,分明都是按着以往习惯来,而那时……甚至是更早些时候,自己确实是个孩子,身子弱些,又顽皮又喜欢逞强,倒是经常容易受凉……
不过那也只是受个凉而已啊,即便是小时候,两天也就好!用得着你翻这老高来给送这件衣服吗!
红雀向来就不喜欢被人管着多操心,如今又想起白鲤身上伤,这心里火气更是没有下去,他双手死死地攥住白鲤衣领,又急又气地道:“你现在这个伤势不能用轻功你知不知道!”
“属下……咳咳,知道……”
想停下已经不可能。
“属下知错。”
“你知什错!问你你为什要上来!”
听着红雀斥责语气,白鲤心中有丝难过,心想主人这是要让自己领罚,可是……他看眼红雀身上半披着没系好披风,心中默默做个决定,轻叹声,站起身开始系那最后个绳结,边微微转过身子挡住洒进来冰凉雨点。
“属下……担心主人受凉。”
白鲤连忙用手捂住嘴,然而两人近在咫尺,红雀还是看到白鲤嘴角那闪而过血痕,眼见着白鲤竟是连站都站不住,几乎是在强撑着靠在墙上才没有倒下去,发梢被夜风吹有些凌乱,流露出竭力掩藏着脆弱。
红雀见状连忙将他扶稳,手握住白鲤脉门,越探就越是心惊。白鲤脉息全乱,甚至还有些残余真气在体内不受控制地冲撞,不知道得有多疼,偏偏从白鲤面上半点也看不出。
红雀忙点上旁油灯,火光下看清楚后惊吸口气,只见白鲤衣襟处已经隐隐渗出些血迹来,斑斑驳驳染
白鲤说出实话,却已经做好被罚准备,毕竟主人不高兴,从来都是不会看谁更占理。不知是天气湿冷再加上伤还没好全,还是只是单纯陷进受刑回忆中去,白鲤只觉得自己指尖好似又开始刺疼起来,甚至还夹杂着指骨被夹断时痛感。
红雀知道白鲤轻功曾经是很好,可以说是暮云山庄里轻功最好影卫,当年自己轻功也是他开小灶私下里偷偷加课教。然而,那都是过去事情。白鲤他现在不仅各处是伤,经脉受损,还因为在山庄常年用药物透支影卫身子,现在他看上去已经比之前苍老不少。虽仍是壮年年纪,但红雀能明显感到他体内元气流逝。
好在自己这里有各类灵丹妙药路子,总能把他身子调理回来。
只是如今这伤……
他把将白鲤从雨里拽回来,用力太大下子就把白鲤推到内侧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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