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做梦都是被抓回去。
红雀脱力地躺倒在床上挪动下身子,惊讶地发现身上疲惫已经消大半,除梦境最后惊醒,竟算得上是个难得好觉。不过最后到底是被下落惊醒,还是被白鲤那声主人惊醒,红雀已经记不清,想想就头疼。
上次睡这好是什时候,红雀已经没印象,只记得逃离山庄之后,就再没有踏实地睡过觉,每夜都难以入眠,入睡后也始终只能浅眠,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过来,旦睡沉,便时常会陷入分不清现实梦魇中。
红雀有些不舍地窝在软枕里蹭蹭,想要留住方才那难得惬意安眠。
抱着白鲤睡觉真舒服。
知是真感觉到,还是自己瞎猜,三五做似乎是个无事手势。
片刻后,三五走开,阵人声混合着货物开合挪动声音响起,又渐渐止住,四周安静下来,六九能感到三五就在自己前方,五尺之内。
晃动又继续,路上,六九都在试着去猜三五手势,渐渐发现,他好像在和自己猜拳,时而握拳,时而伸开手掌,时而又介于这两者之间。
都什时候,还拿这个玩!
六九几乎要气炸,早已没精力去感受那闭塞空间带来压迫,也没时间去回想上次被关入黑牢里恐怖。
红雀破天荒地又在床上懒会,便食髓知味般地向身旁伸出手去,还想再抱着白鲤回味下那久违安眠,却只触到席褶成团凉被,略疑惑,就猛然间从床上坐起来,盯着旁空着床位下子就完全清醒过来。
白鲤呢?昨晚明明是……抱着……抱着他睡……吧……
会不会是自己起晚,白鲤早就醒,现在连早饭兴许都吃完,红雀再次从床上慢慢坐起,猛然间瞥见角落里有个人影。
下瞬,红雀早已五枚刀片在手,后脊发寒,惊出身冷汗。为何有人离自己这近,自己却能直没有警觉地睡着!
念头闪而过,红雀已然认出那人正是白鲤,只见白鲤此时正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双手艰难地撑
不知过多久,三五又来自己近前,轻轻摩挲下箱身,又比个手势,还没待六九花精力去分辨,就听见声巨响,随后便是失重感,紧接着箱身被狠狠撞下,六九眼前黑,再也忍不住咳出口血来,水涌进来。
轰鸣浪声充斥在耳畔,六九忽然听到三五声音:“主人。”
主……什?
红雀猛地坐起来,在床上大口吸着气,耳朵里仿佛还是湿着,他摸向自己左侧额角,如愿触到假面那冷硬材质,这才确定自己已然不在山庄里,不再被迫听从于任何人,慢慢冷静下来。
这次做竟是逃出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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