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看着树根裂缝,寻思这他妈谁顶住,“闻哥,你最近是否感觉情绪低落,容易陷入无端伤感之中,严重甚至精神恍惚,心神不宁,夜里多梦?”
闻之鸷懒得开口,点点下巴。
湛明:“你来月经吗?”
“……”
闻之鸷眸子暗,真要被这傻逼气笑,冲他勾勾手指准备踹人,脑子里突然被马蜂窝捅似,阵几乎窒息剧痛……
闻之鸷心里涌着说不出烦躁,时恬捡球直腰时被夏侯侯勾脖子凑耳边说话,弯唇笑跟什样。
……烦死。
托着球沿往地上重重砸,闻之鸷起身往操场外走,湛明跟他背后:“有没有这酸?”
闻之鸷不想说话。
湛明补充:“看你酸,简直恨不得变成他手里那球。”
这风流公子哥在,那闻之鸷应该也在附近,果不其然,时恬侧目,看见旁边闻之鸷。
他刚打完球额头覆盖层潮湿黑发,眸色黑沉,看他眼,若无其事移开目光。
拒绝他以后偶尔会碰面,闻之鸷直表现得像个小学生,咋说呢,还有点儿被拒绝记仇意思,装作彼此伤害过陌生人。
“……”
时恬挑挑眉,转向球场。
接下来几天时恬都没看见闻之鸷,这天体育课,前桌夏侯侯抱篮球拽起时恬往操场跑。
“打球!”
时恬篮球不太行,站框底个接个地投,投偏夏侯侯就给他捡回来。好不容易进个2分,时恬弯弯唇角:“厉不厉害?”
夏侯侯:“6666666。”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时恬运球来个三步上篮,投进去,好兄弟夏侯侯立刻闭着眼睛夸。
仿佛大脑被把针戳千疮百孔,疼得他瞬间失去意识,往前踉跄几步。
湛明贱完就跑,跑大概十几米意识到
“…………”
到操场外过道闻之鸷挪回点儿视线,时恬他们班似乎集合,班长训话,时恬目不转睛盯着她。
表现乖巧,笑也比什都甜。
闻之鸷心里不是点烦,烦要命,正好旁边立着棵树,抬腿就给踹上去。
“咔嚓——”
夏侯侯脑子里从来只有吃喝玩乐,拍手:“该投篮,你去帮捡球!”
“砰——”,篮球被篮板磕出四五米,抛出弧线坠地。
时恬收思绪,专心捡球。
来去,台阶边儿,闻之鸷眼底阴郁加深,啮着唇瓣,似乎尝到淡淡血腥味。
“……”湛明看他这表现,“不是吧,闻哥,人家姐妹你也吃醋?”
“牛逼,甜哥,运动天才!”
夸完,响起另层声音。
“可以啊,小兄弟。”
回头,湛明在不远处台阶给他比个大拇指。
时恬刚才还没注意到他,手里动作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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