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这
套，对曾经是乩童
小孩简直驾熟就轻。
若沧冷眼旁观，并不理会这样戏码。
周围人吓得不轻。
连杜先生几个徒弟都在低声议论。
欧执名精神困倦，全然不知道混乱场面到底发生
什
。
他只是低声问道：“他真撞鬼？”
杜先生点点头，回身拿道符箓，走到康犹衍面前烧掉。
然后掌拍在康犹衍脑门上，大喝声：“凶秽消散，道炁长存！”
康犹衍完全是被拍醒。
脑门红彤彤，视线茫然从杜先生脸上掠过，从未想过老先生下手这狠。
他视线悄悄偷看若沧，只觉得这个长相俊逸男人，视线锐利，刺穿自己所有谎言，他假装撞鬼都无法动摇那双冰冷眼睛。
康杰生转头呵道：“给他笔！”
康杰生随身助理赶紧小跑过来，熟练把笔记本和笔交到康犹衍手上。
康犹衍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简直是邪鬼附体，浑身痉挛。
他跌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写下歪歪扭扭“杰生”二字。
“衍哥？衍哥？”康杰生低声轻唤。
康犹衍脸色苍白。
经历过绝望孩子，不会用哭泣表达无助。
没有人会因为哭泣帮助他。
他只有自己。
骤然，康犹衍跌坐地上，不吵不闹，目光呆滞。
若沧冷声说道：“没有。”
他视线凝视助理抱起康犹衍，康杰生杵着拐杖慢慢远去。
康家这两个叔侄，不比《烛火之谜》宋凄宋珏简单。
若沧放下桃木剑，笃定说：“康犹衍撒谎引生邪祟攻击你，怕
追究他，就装撞鬼糊弄过去。”
他轻哼声，抱怨道：“小孩子真是讨厌，搞得像欺负他样。”
明明若沧只是个看不见东西普通人，怎突然拿剑斩祟，果断得可怕！
康犹衍赶紧委委屈屈往康杰生怀里钻。
“杰叔，怎？”
装白莲花倒是装得熟练。
康杰生拍拍他背，脸上表情复杂无比，安慰道：“没事犹衍，只是想见人，又附身你。”
显然不是在叫康犹衍，而是透过十岁孩童，呼唤另个人名字。
然而，写完字康犹衍晕过去，助理接住他动作，跟演练千百次样，毫无差错。
双眼紧闭孩童，皱着眉模样痛苦十足，好似与鬼怪缠斗。
连康杰生都吓到，转头求助杜先生，“你看看犹衍，让他醒过来！”
若沧冷眼旁观，看向杜先生。
大家正诧异看着这出戏。
谁知康犹衍跟魂魄出窍似，嚎出扶乩咒语，低低喃喃，听不清晰。
情形异样得如同请神附体。
康杰生仿佛见怪不怪，皱着眉站在旁边等待结果。
忽然，康犹衍抽搐般，般念咒般断断续续说：“笔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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