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
。”谌冰丢过去
本练习册，“先写作业。”
萧致指尖夹著书翻开：“几天没听课，怎
又在讲导数？”
谌冰看眼，纠正：“这还是圆锥曲线。”
“……”
行，萧致无所谓，反正都不会写。
“不然？”
萧致偏过视线，他眼睛长得好看，单薄
眼皮往下垂几分，光看眼角有点儿戾气，但被削挺五官收敛在内，张扬恣意里透着随心所欲轻薄。
谌冰不知道该说什，转下笔：“你爸妈是出事前离婚还是出事后离婚？”
萧致看会儿黑板，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被问退无可退才低声开口。
“之前离。”
“你就作，”谌冰忍几秒，“反正也不会有人管你。”
萧致搭着手腕，直勾勾看他：“你不管
？”
谌冰当即表示：“别这样。”
“……”
萧致脸色有点儿复杂，估计想到什，给抽屉里书随便抽出本翻来翻去。按照心理学上动作解析，这是在缓解尴尬。
看他。
萧致垂着眼皮，继续看地面。
谌冰停笔，重新将视线小幅度转向他。
“……”萧致唇角弯下，“你到底在看什？”
谌冰道：“看你心情好没有。”
谌冰拿笔用力戳他几下：“你倒是写题看看？”
被再三催促，萧致才抚平卷面仔细看题，眼睛凑很近，随后道：“感觉不认识中国字。”
谌冰手指挨着行行指过去，念题后轻声问：“现在能不能懂？”
萧致笑笑，这下舒服，懒洋洋拿起草稿纸：“试试。”
他写题时手腕撑着脸侧，指骨很
“财产全划给你妈？”谌冰攥紧笔，“萧叔叔很精明。”
萧致不以为意：“精明有什用，还不是栽到她手里。”
短暂沉默。
谌冰对杨晚舟印象是个知性美丽有头脑阿姨，跟许蓉柔弱无措完全不同。做邻居时不大能看见她在家，大部分时候杨晚舟都在公司和国外忙碌，偶尔才和家人见面。
离婚后手握巨额财产，却仅仅按照法院判定每个月供给萧致和萧若800块抚养费，实在令人意外。
谌冰写不下去，偏头问：“你妈每个月给你多少？”
萧致啊声，从校服兜里摸出那沓被揉皱巴巴百元大钞。
谌冰数下，1，2，3，4……8张，抬头：“她每个月就给你800？”
萧致：“嗯。”
“你和萧若起花？”
萧致挑眉，话里散漫：“看出来吗？”
“……”
“应该好，”谌冰给数学题写上个解字，“又骚起来。”
萧致抽手朝谌冰后颈上拧，像试图拧着小猫咪后颈皮将它提溜起来，但只是做个样子，没有真动手。
萧致：“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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