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致好像想到
什
，纠正那句话：“成年是成年，但那时候身体不好。”
谌冰轻轻咽咽喉头，感觉他想说什，嗓子眼发紧。
萧致笑。他眉眼带着几分野和撩人，唇瓣轻轻上扬，声音很低，
萧致头发多，整理还算有型，直接让谌冰
把抓地凌乱不堪。换任何人这薅他估计已经被踹进玉米地，但萧致不仅不躲，反而懒洋洋顺着谌冰
力道弯腰，锋利深刻眉眼和谌冰对个正着，语气不轻不重：“这凶啊？”
“……”
他说话气息浅浅，带着温度，拂过谌冰鼻尖。
谌冰冰碴似眸子直视他：“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那种废料？”
“倒也不是那种废料，”萧致客客气气道，“只有你，不要妄自菲薄。”
萧致抬抬眉，眉眼逆着灯光，和嗓音混点儿低沉模糊：“谌冰，要不要重新感受下高中生活？”
谌冰：“？”
莫名，谌冰感觉不是好话。
萧致过来，垫着沙发坐下，身旁陷落下几分。
他解开谌冰围着毯子，抖开校服拂开袖口，有条不紊地披在他肩头：“穿上，好歹御寒。”
致找件薄薄毯子裹他，感觉还是有点儿薄，起身去卧室找衣服：“
看看还有没有别衣服。”
等片刻，他走出来。
谌冰侧头，发现他手里拎着件干干净净蓝白相间校服，衣衫宽松，应该是他高考完王姨收在这儿，还特意熨过，非常整齐。
谌冰怔下：“校服还在？”
萧致垂眼，似乎有些意外：“也没想到校服还在。”
“……”谌冰抿下唇，有点儿招架不住他话，“你。别烦。”
“怎就烦？”
萧致视线下滑，徘徊在谌冰耳颈附近，眼底温度明显灼烧起来：“你穿校服好好看。”
“……”
“不过你脱掉校服时，还没成年吧？”
校服是萧致，比谌冰体格要大些，不存在穿不上道理。但已经高中毕业半年，再穿上这件校服，莫名有种微妙不合时宜感。
谌冰低头理着领口，漫无目想着衣服有点儿大，腰侧漏风，感觉到阵灼人视线。
萧致半低着眉眼，视线落在谌冰颈侧。他里面穿T恤，领口毛衣雪白，更显得肤色白净，在灯光下甚至沾染丝丝苍白孱弱感。锁骨清瘦，半掩在深蓝色校服领口，线条隐隐约约，格外地好看。
谌冰终于懂萧致意思：“你有病啊？”
说完，没忍住把抓住萧致头发。
校服胸口还烙着九中校徽，有说，光看眼，那股青春感觉就回来。
谌冰问：“你不是拿毯子？”
萧致似笑非笑，似乎有别意思：“毯子没有，只找到这件校服。”
谌冰安静。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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