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小云整天穿着西装,在外面应酬到半夜,喝到步履蹒跚满身酒气。
如果是十六岁毕梓云,要是有人敢对他动手动脚,他早就把课桌掀,记在小本本上股脑全告诉老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所有这些令人不快事打碎成玻璃渣,然后
他抱着腿,坐在台阶前迷迷糊糊地想。
费九牛二虎之力,和方南僵持不下许久,毕梓云还是没能挣脱方南,成功跑回去找蒋姐。
因为方南用很大很大力道,紧紧抱住他。
等候在路边滴滴见客人迟迟不上车,早就离开,空荡荡路口只剩下他们两人。
毕梓云像是只迷途羔羊,跟着狼群走很远很远,突然被牧羊人怀中温暖带回现实。
这是直存留在他脑海中个计划,十七岁那年,他曾想利用这个计划接近自己喜欢人。
那是节枯燥无味数学课,他和方南在教室最后排罚站。他想和方南产生肢体接触,想牵方南手。
教室后排黑板下方,正好有个挂毛巾挂钩。毕梓云那时想过,要是他故意撞伤自己手背,方南肯定会抓住他手,检查他手背上伤口。
然而在王母娘娘课上,弄出这样动静风险太大,他最后还是只敢在心里想想,没真付诸实践。
虽然他最终还是达到目,方南和他打个赌,轻轻勾起他小拇指。
他没有被方南怀抱束缚住,他是被方南颤抖双手和血红双眼唤醒。
方南将毕梓云紧紧按在怀里,眼里燃起火光却不是源自愤怒,而是痛彻心扉愧疚与自责。
“明明该来承受这些。”方南嗓音沙哑得厉害,“小云,不应该是你。”
他比小云大,比小云成熟,本该是他来当学长,他来做领路人,为小云遮风挡雨。他以前经常陪着方广亮出门谈生意,很清楚该怎面对这些人情世故。
而小云,就该整天在家里逗小猫,趴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小太阳,什都不用顾虑,什都不用担心。
那时他无论如何都没想不到,最后真用到这个方法,居然是为从女上司眼皮底下逃走。
血痕沿着指尖蜿蜒而下,毕梓云推开浴室门,忍着手背剧痛换上来时衣服。他没看那个泡在温泉里光裸着后背女人,只说自己手上受点伤,要去前台处理下,接着便仓皇离开会所,步都没敢回头。
站在无人街道,脑袋被酒精和冷水折磨得头疼欲裂,毕梓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
后来,受到直觉驱使,他拖着沉重脚步步步往前走,慢慢走到地铁站口。
每天晚上下班,方南都会准时来这里接自己。只要在这里乖乖等着,等到天亮,方南总会来把自己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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