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凌霄脸色冷淡,宋郢以为他是话说多,身子又不舒服,便腾身子,叫宋伯到跟前来给宋凌霄擦脸擦身,宋伯手艺非常高超,给宋凌霄弄得浑身松软舒适,毛孔里都散发出热气儿来,不愧是专业老管家,十项全能,连马杀鸡手艺也炉火纯青。
“往后宋伯跟着你,你有什便跟他说。”宋郢立在床边,看宋伯给宋凌霄穿上上衣,说道,“饿?先吃点东西垫垫,再把药喝。宋伯,你多顾
“凌霄果然有眼光,”宋郢侧身坐在床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宋凌霄,“这帐子是金陵织造局去年新造批生丝上最顶尖匹蝉翼丝,公主也舍不得拿它做衣服,市价约莫有千两之数,这床则是二进紫檀木床,是由整块完整紫檀木雕刻而成,费江州两位御用木工年时间,是无价之宝。”
宋凌霄眼睛亮:“有、有上万两吗?”
宋郢微笑道:“无价之宝,怎会是万两能买到呢?”
这时,位看起来便十分面善老仆人正好端着水盆进来,听见宋郢和宋凌霄对话,不由得笑起来,将水盆架在旁木架子上,边浸湿抹脸巾子,边笑说道:“小公子不问世事,对价钱没有数,以为万两白银是很大数字,实则不然,如今县里富商请人吃顿饭,也要成千上万两白银打底。”
宋凌霄吓住,大兆物价这高,吃顿饭也要上百万RMB?
“凌霄别听宋伯胡说,日常吃饭也就三五钱银子,吃好些花个三五两也是有。”宋郢是怕自己傻儿子出门给人诓,他们家不差钱,不代表着就要便宜那些个没心肝骗子。
“那……为什县里富商请人吃饭,会花那多钱?”宋凌霄忍不住问,说实话,他有点心动,什县,哪个富商,不用请他吃饭,就给他折现好。
“富商是开绸缎铺富商,人是巡按御史,吃饭不光是吃饭,连十桌金银餐具都封箱子起送上京州。”宋伯笑道,“这般大肆招摇,可不是要给自己挖坟,只是辛苦主子,为这事儿奔波个多月,才把背后盘根错节关系网给捋清楚,名册上呈咱们万岁老爷,万岁老爷龙颜大悦,大大嘉赏番内厂。如今万岁老爷听闻主子受*人刺伤,特别准许主子在家里休息半个月,主子才能陪着小公子你呀。”
好,原来还有这般原委。宋凌霄背后里凉飕飕,看着宋郢眼神也多几分复杂,宋郢自己就是搞监察,专门抓贪污腐败,为什却监守自盗,最后以贪污腐败罪名给凌迟?难道他亲手办那多案子,反倒没有顾忌?
权谋果然是很讨厌东西,宋凌霄看不懂,也不想掺和进去。至于找富商吃饭,那就更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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