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你尽管问,言无不尽。”梁庆自己动手,点起小火炉,烧起热水,给郑九畴和他自己各添杯。
郑九畴坐起来,眼睛红红,注视着梁庆:“五五分成,真很过分吗?书是写,为什不能五五分成?”
“真很过分。”梁庆说,“都懒得跟你解释那种过分。你不知道为这事儿差点跟宋凌霄翻脸,他那个*商对谁都*,就对作者好不行,要不是不会写书——今天也就没你什事儿。”
郑九畴眉毛耷拉下来,就像个“八”字。
他沉默会儿,自己咕哝道:“那也挺好。没有这种不懂事作者在他面前气他……他应该挺高兴吧。”
怎,不跟算账?”梁庆穷追不舍地逼着他说话。
俩人走进屋里,郑九畴往榻上仰,跟个死人似,躺会儿,才说:“宋凌霄为什不去书坊?他在干什?”
梁庆怔,敢情这位爷还惦记着宋凌霄呢,他还以为俩人已经撕破脸,这会子正处于不共戴天状态之下。
“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梁庆自己找个舒服位置坐下,“你说说,你这书卖正好,干嘛搞这出,有什话不能说开,要和宋凌霄怼上,你真当他是吃素?唉,如今这《金樽雪》停止销售,比你还心疼!”
梁庆好不容易铺渠道,卖正欢,那边宋凌霄通知他,别卖,解约,就地销毁。
“那你可猜错,”梁庆撇撇嘴,“前些天去找他,结果吃个闭门羹,问过掌柜,才知道——”
“才知道什?”郑九畴盯着他看,凌霄书坊直不开门,这件事郑九畴也觉得很奇怪,宋凌霄向兢兢业业,就算停《金樽雪》销售,他也不会直让书坊处于关门状态。
“才知道他……唉,你真想知道吗?”梁庆摇摇头,脸沉痛道,“他收到你解约书以后,旧伤复发,当时就吐血三升,晕倒在地,差点就、就……”
远在紫檀木大床上宋凌霄打个喷嚏,明明是大好晴天,为什他总觉得阴风阵阵,仿佛有人在
梁庆要吐血,他在前面冲锋陷阵,马上就要直捣黄龙,结果后面发来十二道金牌,让他立刻班师回朝,这谁能忍?
以梁庆性子,就地销毁是不可能,他又清把库存,才给宋凌霄回话,说是刚看见,货都出去,他也要不回来,后面就停。
于是,梁庆又给郑九畴结笔稿酬。
稿酬事小,他是借着这个事儿来看看郑九畴又在做什死,顺便劝劝这位文豪,别想不开,咱们生意照做,有什不满他梁庆可以出面说和。
“梁老板……能不能问你个问题。”死人郑九畴嘶哑着嗓子,像是几天没喝过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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