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两人
宿舍内。陆执站在淋浴间里，闭着眼，任由滚烫热水当头浇下。
热水可以带走疲劳，恢复气力。
热水也可以舒缓神经放松精神。
但是热水，无法缓解他内心深处，最深沉恐惧。
江耀已经强大到，令他害怕。
也没有谁能比陆执更有能力，去保护他，去阻止那种情况发生。
所谓善意提醒，没有必要。
作为朋友，作为战友，秦无味应当做，就是给予充分信任，和支持。
像现在……
“别打扰他们
。”
尽管十分钟前他在管理局门口迎接两人时，陆执脸上带着笑容，走过来用力拥抱他。
但陆执眼底里那
抹疲惫，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去。
人类终究有极限。
变异种和临界变异者，可以通过异常代谢途径，如同永动机般活力无限。但人类不行。
连续数日鏖战，时刻紧绷神经……这切都在摧残陆执身体和精神。
众人目光复杂，心情凝重。
彼时恰逢秦无味晋升S级。
他和徐妄合作，联手击杀群潜藏在深海中S级怪物。管理局评定战功后，将两人双双晋升为S级。
这也是陆执和江耀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理由。
“……”
异种之间同种相残。
虽然这是不准确说法——江耀并不是变异种，他只是临界变异者——但其本质及后果是样。
江耀吞噬变异种越强，他就越容易得到更强力天赋。
为弥补使用强力天赋造成能量缺口，江耀必须奔波于全球各地，如饥似渴地猎杀强大变异种。
如果没有超S级，那S级也行。
陆执不确定自己到底还能维持他多久。
维持他……作为人类时间。
水龙头被按下。
哗啦啦水声停止。
陆执随手捞过浴巾往腰上围，又扯块干毛
秦无味转身，揉揉额角，对着和他通道而来下属吩咐，“去告诉辰老，还有其他几位行政区指挥官，庆功宴就免。”
“先让他们好好睡觉吧。”
……
秦无味说不错。
陆执确实很累。
更何况他心中直有担忧。
秦无味抿抿嘴唇。
心下忽然开朗。
——是。陆执定比他更加担心。
没有谁会比陆执更害怕，怕江耀失控。
秦无味站在两人宿舍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
苍白近乎无色手指，松松握拳。
却在接触房门之前停下。
他听到水声。
不知道是谁在洗澡。
实在不行，A级，B级，C级……只要能吃，都行。
他太容易饿。
这不是个好兆头。
所有人内心都笼着层薄薄阴影。
在陆执带着江耀，第无数次地回到管理局，回到他们那个已经三个月无人进入宿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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