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连续唱跳演出两个小时都能坚持下来,现在连在太阳下走路都会头晕气喘。
商业活动只剩下拍广告和上综艺。
接代言越来越大,上综艺越来越红。
人却在天天死下去。
像颗橙子,剖开第刀时就被粗,bao挤出几乎所有汁液。剩下不过是残破之躯,早被捣烂果肉长年累月地反复碾压,挤出最后点汁水。
那些人也觉得很难看。
所以带他去做纹身。
形似女性子宫艳丽图案,是某种隐晦象征。
他从此以后都必须小心翼翼,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腰腹。
……
医生护士们面面相觑。
然后对他道歉。
麻醉面罩扣到他脸上。他回想起决赛那晚在舞台后门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场景。
带着剧烈创伤记忆狠狠向他重来。奚兰宵本能地疯狂挣扎,泪水狂涌。身体里遭到重创部位也开始剧烈地疼痛。湿漉滑腻液体不断涌出来。
是血吗?还是那些肮脏——
杀他啊。
……
那些人终究没有玩死他。
甚至还在第二天他腹痛难忍从昏迷中冷汗淋漓地痛醒时,把他送进医院。
他被推进手术室。
用场吗?!”
“呵。洗干净就可以当做没事发生?!这他妈谁吃下去!你们自己留着吧!王八蛋你们还好意思说?!告诉你这话要是传到上面去,上面当场弄死你们你们信不信!”
“真恶心……都快吐!”
“恶心!!!”
奚兰宵躺在桌子上,缓慢地眨着眼。
他已经习惯于这种生活。不再像第次那痛苦。
只有件事。
只有件事,他不敢去
在那之后年他都浑浑噩噩,身体掌控权完全被夺走,就连吃饭睡觉这种事都遭到控制。
失眠就掰开嘴巴硬塞安眠药。
他已经很久没有产出过自己作品,不过这也没关系,在商业包装下他依旧是顶流。
曾经热爱舞台如今变得多可笑。
那不过是高层们操弄他时用来增加情趣背景板。
奚兰宵绝望念头刚升起,就再次失去意识。
手术取出那些人遗忘在他身体里小玩具。
也在他肚子上留下条长长疤。
很难看。太难看。
像蜈蚣爬在他身体上。
穿着绿色手术衣医生拿起CT片子仔细端详,口罩后面是言难尽复杂表情。
他像个待生产女人样,躺下,张开在支架上。
截石位。
很久之后他知道那个叫做截石位,是方便医生操作医疗体位。
“可不可以……不要救……”奚兰宵躺在手术台上,对医生哀求,“求求你……让死……不要救……”
是啊。
他也觉得很脏。
很恶心。
他想死。
为什不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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