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视线下垂，落在地板上那些变异种碎尸上。
失去
污染物支持，变异种尸体无法维持原本
形态。纷纷如同枯萎菌丝
样，迅速风干。
悬浮于半空中黑色球体却似涨大圈，如同吸饱汁水，充沛丰盈。黑色旋涡无声旋转。
安德烈大概也察觉到球体异常。英挺眉毛微微上挑，他两手抱胸，饶有兴致地道：“这东西能吸收污染。难道真是海神护身符？”
但是，那些变异种又为何聚集到黑球身边
甚至在亲口吞食母亲之后，还会茫然无措，哭着到处找妈妈。
伊万陷入沉默。
江耀开口道：“她有个黑球，在脖子上。”
伸手指天花板，“和那个样。”
悬浮于市政厅二楼黑色球体，和白鸟悠子脖子上佩戴海神护身符几乎模样。
伊万朝自己移动终端表盘瞥去：安德烈污染度和san值没有变化。稳稳维持在安全线以下。
“你们呢？”安德烈对着伊万微微笑，似乎注意到他小动作。语气里也带上点嘲讽，“你们和那小怪物过家家时候，有没有套出什
话来？”
听到“小怪物”三个字，伊万登时脸色变。显然是回想起白鸟悠子在他身后爆炸场景。
伊万嘴唇动动，仿佛想要纠正安德烈说法。然而却无法开口。
因为安德烈说得没错。
不是金属也不是塑料，却散发出诡异晦暗光泽。
它看上去像实心，却又无重力般地飘浮在半空中。
伊万无法感知污染物，但在江耀视角里，周围环境中黑色污染颗粒正源源不断地被黑球吸收。
……像个空气净化器。
“
来时候，这些变异种正聚集在这个球体周围。”
唯区别就在于大小。
悠子戴那个黑球，直径大约2公分。就是普普通通球体挂件大小。
而市政厅里这个，直径约为1米。黑漆漆深不见底，无声飘浮在半空中。看久有些渗人。
黑色旋涡无声吸收着周围污染物质。
就在三人交谈工夫，市政厅二楼环境污染度已经下降到1000以下。空气也变得清新不少。
白鸟悠子已经吃过人。
而且她吃下，正是自己亲生母亲。
不知是不是受到护身符保护，白鸟悠子san值并没有跌破恶堕线，污染度也维持在2000以下。
但她心智显然已经受到影响。
她会本能地渴求血肉，渴望生食。并且不觉得这有什不对。
安德烈忽然抬手，用指节敲敲黑球。
伊万脸色微变，似是想提醒他这东西不对劲，然而安德烈脸上却是满不在乎神情。
黑色球体发出闷闷响声。
是有实体。
安德烈在黑球表面敲击下。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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