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却还用力抓着徐医生
手腕。拼尽全力把他往外面推。
“……”徐医生视线下垂，落在自己被擎住手腕上。
人类肉眼绝对无法看见黑色颗粒，正在缓慢汇聚。形成细绳般数缕。
那黑气不知从何而来。
或许是被召唤吸引，又或者是从身体内部，某个无底洞里
丝丝地涌出来
“
只是想给你洗澡，没有恶意。你看你身上都湿
。”
“不……要……”
江耀还在坚持。
他眼神飘忽，几乎下秒就要失去意识。
语气却无比坚定。尽管断断续续，却还是努力地，清楚地，表达着自己意愿。
修长手指，抚上他衣领。
稍用力，纽扣就会被解开。
然而几乎是在同时，江耀挣扎着，抓住他手。
“不要碰……”
江耀意识并不很清楚，但他仍然努力地睁开眼睛。在生理性泪水洇湿视线里，努力想要看清面前人。
被强行压低污染度，就像场大病掏空他身子。
他现在整个人都使不上力气，眼前发黑，恶心想吐。身上还在不断冒冷汗，就连后背都湿透。
徐医生盯着他。
怜惜地碰碰他额头。
“怎
出这多汗？”
边轻声问。
“……”江耀下接下，费力地喘着。仿佛没有听到那句话。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卧室，江耀已经满身冷汗。
他像个严重心脏病患者，区区三层楼梯运动量已经力不能支。被徐医生搀扶着坐到床上，整个人难受得蜷缩成团。
“这个玩偶……”
表达着他从小到大，被父母千叮咛万嘱咐，被每位真诚善良心理医生指导和教育。
被寄托着爱与善意，好不容易学会话语。
“是……成年人……所以不需要……“
“不需要……你帮……洗澡。你也不应该……脱衣服……”
短短句子，几乎耗光他所有力气。他脸色惨白，大汗淋漓。
“不要……碰……”
虚软无力手指抓住那个陌生手腕，努力朝外推。
努力让对方手掌，远离自己衣领，远离自己皮肤。
“为什？”徐医生盯着他眼睛，嘴角仍然勾着笑容。
劝诱般，温柔地。
江耀整个人蜷缩成团，闭着眼大口喘息，仿佛下秒就要窒息过去。
徐医生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下。
然后朝江耀伸出手。
去解他纽扣。
“帮你洗个澡吧。”徐医生温温柔柔地说。
徐医生把他放下来，视线却落在床铺中央，那个巨大抱抱熊上。
“原来你喜欢这种东西啊。”
徐医生笑着，伸手捞过大熊。很随意地把玩起来。
江耀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几乎没有注意到他动作。
他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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