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般
睫毛缓慢眨动。秦无味脸上并无过多表情，只是朝江耀点头示意。
江耀浑身僵硬，被十年强行摁回座位。
十年抓着他手，像安抚，又像禁锢。
语气依然稀疏平常。万里高空上被阳光照耀金色云朵。
“其实这次不止询问
他
个人。”
江耀毫不犹豫地冲出去。
手臂猛然传来股巨力。
【江耀！】
心中之人疾呼。
“江耀，那是他决定。”十年声音也在身后响起，温柔平缓，带着点悲悯，“他决意如此。你不该继续阻拦。”
心中陡然升起股极其不安预感。
江耀猛然回头，望向台上。
只见发言台后方，不起眼角落，个人影缓缓出现。
银发雪肤，俊美无俦。
黑色作战服紧紧包裹住身躯，挺拔身姿犹如把利剑，势要斩破黑暗，劈出未来。
300年前救世主。无数次拯救全人类英雄。
类似事情，他已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
像这样感染人心发言，他也已经聆听过不知道多少次。
十年没有起身，没有鼓掌。他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时间。
鼓掌，眼中有水光闪烁。
——那是管理局宣言。
所有人加入特殊污染管理局之前，都要宣读誓言。
“
将誓死守卫。”
“身后即是家园。”
“还记得刚才那位说
？全球有三千七百五十二个……其实这些天来，除S级执行者外，所有执行者都接到询问：是否愿意接受人体改造，是否愿意参与【十年计划】……”
“英雄永远不会只有个。”
“更何况他能站在这里，就意味着他已经撑过手术。你现在去，于事无补。”
江耀：“……”
江耀手被十年紧紧攥住。
心里人也强硬地压制着他，不让他上前。
远远，那个人注意到这里。
江耀瞳孔骤缩。
……那个人没有戴墨镜。
仿佛已经对切都不在乎。那个人表情非常平静，像雪山之巅千万年来不曾融化积雪。清冷寂静，不容染指圣洁。
——他怎会在这里？
他怎……会站在这里？！
算算时间差不多，他忽然开口：“江耀，把手给。”
江耀：“？”
江耀正在用力鼓掌，手都拍红，此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把手伸给他。
十年把抓住他手腕。安抚似笑笑：“别激动。”
江耀：“……”
多简单句话。
却是无数战士，无数英烈，支撑其往无前，浴血奋战最强信念！
江耀和伊万都忍不住站起来，和大家起鼓掌。
雷鸣般掌声中，只有十年仍旧坐在座位上。
他也是在场唯个有资格继续坐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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