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保护
是什
感觉？”
那位先生问。
好痛苦。
好痛苦。
“
不知道，先生。”他痛苦而艰难地回答。
白端着水果，措不及防。正对上那个人
脸。
那个人似乎也注意到，他们是如此相似。
相似是肤色，身材。以及那种苍白易碎气质。
相貌却截然不同。
白只看
眼，就心神剧颤。
果然他是惹人厌，果然他不配被别人珍惜。
虽然不甘，白还是接受自己命运。
他希望自己变得有用。他希望自己就算无趣，至少还有点用。
这样先生就不会扔掉他吧。
于是他拼命去做事，拼命去完成先生交给他所有任务。
……旦先生对自己彻底失去兴趣，他会不会像条流浪狗样被脚踹开。
白简直不敢去想。
他夜不成寐，他害怕得从梦中哭醒。
而每当他浑身发抖地跪在先生面前，先生总是抬起他下巴，温柔地朝他笑。
“你在害怕什？”
【塔】。
按照先生要求，白利用自己【导引】，操纵因果，让随机性不复存在。
那个领袖果然升起【塔】。
为先生事业，白继续在全世界寻找可以变成【塔】人。
他花很久才找到第二个，又花很多时间，做很多看似与之毫不相关、却会引发蝴蝶效应事，成功地建立起又座【塔】。
先生皱下眉头，又笑着问他：“你情绪波动很大。你在想什。是嫉妒吗？”
不知道，先生。
他还是只能这样回答。
于是先生又露出那种表情。
他强烈地感觉到自惭形秽。
他像下水道令人作呕蛆虫，那个人才是苍蓝天空里雪山之巅上白。
白浑身发抖。
直到那个人漫不经心地离开。
直到先生随意裹着浴巾朝他走来。
……直到那天。沙漠旁，温泉旅馆那天。
白看到那个，和他身形，肤色，都极为相似人。
“你怎进来？这里已经关门。”那个人居高临下，不耐烦地看着浸泡在温泉池子里先生。
先生笑着说是翻墙进来，并且邀请他起。
那个人扭头就走。
“你为什发抖？”
白努力地讨好他。
白尝试无数种方法，讨好他。
先生眼中失望却越来越明显。
白始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是厌烦吗？是厌倦于成不变又难看丑陋他吗？
白以为他可以就这样永远留在先生身边。为他做想做那些事，变成他需要或是喜欢样子。
然而，无法描述恐慌，却在心里生根发芽。
他已经不止次看到那种神色。
……失望。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清楚知道，先生眼中闪而过失望，到底意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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