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呼吸。
江耀整张脸迅速地发紫。过度缺氧令他意识模糊。
却死死咬住牙，拼命忍耐着，拼命保持着清醒。
他知道自己不能晕倒。
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晕倒！
在强大
【再生】天赋下，江耀肋骨刚
折断，胸前血红大洞就已经开始自
修复。
肉色血洞缓缓愈合，肌肉纤维如同无数条红色小蛇朝中央扭动爬行。
“你现在恢复速度，可比以前快得多
。”徐妄微笑着。
再次把手插进他胸口。
“……呜……！”江耀近乎痉挛地挺。
噗呲。
“呃——”江耀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好痛！好痛！
他干什
……他在做什？！
视野已经完全被染成鲜红。江耀浑身肌肉都在剧烈痉挛，借着扭曲身体和血色余光，他终于看到，徐妄随手拔起他胸口支尖刺，只留下个汩汩冒血大洞。
心里人，久违地大喊。
“……”江耀眼角、口鼻、耳道里，全都涌出血来。
他血红双眼死死盯着徐妄。眼神却始终澄澈坚定。没有丝毫迷惘。
“这时候是不是他在大喊，让你不要信鬼话，让你相信他。让你不要放弃，让你继续战斗，balabala……”
徐妄笑得温柔。
用无数根尖刺从四面八方贯穿他身体。
像大头钉活生生固定蝴蝶标本。
蝴蝶未死，因剧痛还在颤抖挣扎。
他却已经好整以暇，托着下巴欣赏起来。
“此时此刻，你心里那位在说什呢？”徐妄饶有兴致，歪下脑袋。
必须坚持住……必须坚持……坚持到……那个时机！
江耀强忍住快要晕死过去痛楚。
勉强维持自己神智清
咔啦。咔啦咔啦咔啦。
这次又不知道是几根。
断裂肋骨被从血洞里取出。江耀胸廓几乎立刻就瘪下去。
失去胸廓保护，肺叶也开始塌陷。大量鲜血从血洞里涌出。
无法呼吸。
然后，把手伸进去。握住他肋骨。
“呜——！”
江耀听到骨骼断裂咔啦声。
徐妄歪歪脑袋，手里捻着根染血白色肋骨。
肋骨修长，带着成年男性生理弧度。从胸骨中间被折断。断端还残留着半透明筋膜。
仿佛他也听到江耀心里那人话语。
“呃……咳……咳！”江耀胸膛微弱起伏。大量内出血来不及排出，鲜血灌满胸腔。呼吸无比艰难。
身体已经开始自修复。出血速度在缓慢下降。
徐妄很快注意到这点。
于是他又笑下。身体微微前倾，凑过来。
“他还在对你说话吗？”
“你心里人还在对你说话吗？”
“你‘陆执’。”
“或者说，你，第二人格？”
【江耀！别被他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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