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之后,季如雪又来,这次他居然直接把林若轩打横抱起来,出那间阴沉沉屋子,来到阳光明媚院子里。
此时此刻,除两人之外,偌大院子里个外人也没有,静悄悄,只有满院洁白梨花,还有鸟儿婉转啼鸣。
季如雪把林若轩抱到树梨花下面石桌旁,小心翼翼地让他坐在铺软垫石凳上,又斟两杯淡酒:“把院子重新弄下,先生喜欢吗?”
林若轩疑惑道:“怎忽然想起弄院子?”
季如雪抿唇笑道:“先生成人,以后便要在这里长住,琢磨着,也不能直把先生关在屋子里吧。先生还记得吗?以前骨折时候,先生跟说过,人要多晒太阳,才不会生病。”
之后,他已经无所谓,但还是觉得十分羞耻,他犹豫会儿,忍不住看眼季如雪眼神,随即吓跳,只能硬着头皮道:“愿意。”
季如雪看着他那副乖顺样子,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几分,哑声道:“翻过去趴着。”
季如雪给林若轩纹身之后,果然温柔许多,在林若轩面前不再自称“朕”,也不再强迫林若轩自称“奴婢”,只是神色偶尔十分阴郁,也不太愿意提及萧图南,还给林若轩弄堆极其轻薄纱衣,里面连下裳都没有,说什早就想看先生穿,只是以前不敢。
除这些之外,他几乎有些过去样子。
林若轩躺在床上养几天伤,纹身渐渐痊愈,鲜艳鸽子血慢慢褪去,只剩点隐约红痕,就像季如雪所说,只有饮酒之后,那个挺拔峻峭鲜红“雪”字,才会完全浮现。
“哦,原来如此。”林若轩心中迅速转动着念头,自己可以出屋子,院子外面好像也很清静,这样是不是更容易逃跑?
季如雪看着他样子,扯扯唇角,漆黑眼睛里却全无笑意:“先生不用想,已经把紫禁城西北角全都肃清,冷宫附近虽然没有人,但是再往外走,便是三步哨五步岗,都是最好金吾卫守着,先生出不去。”
季如雪实在聪明得过头,林若轩心中暗暗叫苦,但又不敢多说什,生怕他又
最近这几天,屋子外面忽然嘈杂起来,闹四五天之后,又有人把窗户上封死木条都拆下来。
林若轩心中疑惑,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户缝隙处往外望去,而后忍不住睁大眼睛。
原本长满杂草冷宫院子,此时居然焕然新,种满大片大片杏树和梨树,如今正是浓春时节,杏花刚谢,梨花正开,雪白梨花团团簇簇,仿佛云朵般。
而且,干活太监们也非常沉默,只是埋头苦干,根本不八卦聊天,完全不像之前那些碎嘴太监。
季如雪想干嘛呢?林若轩不由得嘀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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