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你简直强词夺理!”
这老爷也只是冷笑几声,顿下才说话。
“让你出来这寒江上吹吹冷风清醒下头脑,若你选择这步,将来你受苦未必比这乌篷小船上渔人更少,或者说会更苦闷,爹可从不骗你!”
计缘乌篷船在划过时候,甚至能听到那公子捏紧拳头“咯吱”声,可见心里是多气愤多不甘。
‘呵,有权有钱人家烦恼……’
这老爷正在说教呢,忽然发现这乌蓬小舟居然已经离大楼船很近,并且就速度上看大有要划着小浆赶超楼船意思。
计缘在江面乌篷小船上看看上头几人,头顶有官气升腾,应该是个在京畿府有权柄人家。
耳中听则是这种达官贵人才有烦恼八卦。
那公子也是看会计缘乌篷船,终于还是转头反驳自己父亲。
“可是也没有想要让红秀当正妻,只是娶妾也不成吗?”
次?”
边公子听有些不乐意。
“爹,习武时候可是要吃不少苦头,您没练过就这说合适吗?”
这老爷笑笑,伸出手指向船后方江面乌篷船。
“冰冻时节,寒江之上,渔翁为生计而赶,或数日无所得,腹中饥苦,遍体生凉,饥寒交迫之下却不敢休息……这种苦你受过吗?”
摇摇头,计缘再次微微加力,乌篷小船更快几分,已经赶过楼船半个船身。
楼船上公子哥双掌手指在木栏杆上扣出浅浅指痕,视线则随着乌篷船移动,看
那父亲再次喝下杯酒暖身,才冷笑着说道。
“你是什身份,她又是什人?娼妓女子进萧家门,你让你娘怎给你安排婚事,你让朝中如何看待萧家,你以后仕途也难免受到影响!”
“爹!大贞律法哪条规定官宦之家不能娶青楼女子,而且红秀是卖艺不卖身!”
这公子显然有些生气,连语气高几分。
“哼,亦不过区区贱籍!况且卖艺不卖身也只是传言,对你她不就敞开罗裙吗?”
这公子顺着父亲手望向江面小舟,那船家直奋力划着浆,好似在逐渐暗下来江中无力追逐这艘楼船灯火。
不知为何那句反驳话就没能说出口。
这位公子此前就听自家下人说过,集市上已经有多日没有鲜鱼,即便有鱼也是从其他地方运来,传闻通天江上好些日子都捕不到也钓不到鱼,这固然很邪乎,可还影响不到他们这些达官贵人,但对于江面讨生活人呢?
‘想必这渔家定是赶很远江段想要有所鱼获吧?’
“仲楼,你裹着皮草尚觉寒冷,你看那渔夫,蓑笠之下衣物单薄,他现在只能不断划桨,停下来或许身上汗水都能要他命……嗯,他划船倒是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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