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之恩，民女没齿难忘。”她极为郑重地说，眼睛看着周逊，“大恩不言谢，民女略通些医术，大人若是有什
地方能用得上民女
，民女必将结草衔环以报之！”
她说这话，是真心。
“说到医术，你说，你完成
西洲时疫方子？”皇帝问她。
章灵素这才将那几张方子拿出来。这几日她总把它藏在自己书里，
刻也不敢让它脱离自己眼睛：“正是，这方子……”
她将这方子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从章太医死，到自己从小到大熟读医书。她又说：“当初祖父在西洲时，每日都会写下日记，并寄回家书。祖父医术，
从小到大也是学，请皇上……请皇上……给民女个机会，这封方子……定能治那时疫！”
去看看章姑娘，然后来这边转转，参观下这卫所是什样。”
周逊点点头。
他注意到这些绛卫们大多低着头不看他。当初他刺杀皇帝事情是机密，即使是在诏狱中被审，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这群绛卫之中也有那两个他眼熟，但他们身为朝廷鹰犬，对周逊身份变化保持着非常谨慎态度——绝不多看，绝不多问。
陆副指挥使带着他们两人到章姑娘下榻客栈。那客栈就在卫所旁边，直以来都是靠着卫所做生意，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他们刚进去，陆显道手下小绛卫同客栈老板说几句，便向陆显道汇报道：“大人，章姑娘大早就在厅子里候着。”
那个小绛卫总是笑眯眯，周逊知道这人似乎是陆显道最信任副手。陆显道点点头，严格按照流程汇报皇上，几人这才向着谈话厅子进去。
皇帝拿着那张方子看很久，挠挠头道：“这，朕也看不懂。”
章灵素眼里立刻露出失望之色，她急忙道：“民女敢用性命担保。这方子大多是祖父完成，民女只是完善最后几味药。祖父行医数十年，他写出方子是不会有错，祖父绝不是那种庸医！民女……或者，求皇上给民女个去西洲机会！只要去西洲，民
周逊刚进厅子，就看见里面正紧张地站着个绿衣服姑娘。那姑娘长得很清秀，就是很瘦小、气质里也有几分倔强。见几人来，她连忙跪在地上行个大礼：“民女章灵素，参见皇上！”
她声音有点抖，像是过于激动。皇帝道：“免礼平身吧，咱们坐下再谈。”
“是！”
几人于是坐下，陆显道手下那个笑眯眯小绛卫也非常简要地向她介绍今天几名来者。在说到周逊时，他对章灵素道：“这位是周公子，是在皇上身边做事，当初就是他向皇上提起您，皇上这才派陆大人过来，查看你情况呢。”
章灵素听，眼睛里立刻就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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