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你身上沾着味儿。”老头咧嘴笑,“这种味儿,过多少年也都能下子闻到。”
同沈老头隐瞒自己去向是没有意义,周逊于是说下自己早上经历——当然,隐去那个被关在牢内深处男人不提。沈老头摇着蒲扇皱眉哼声:“陆家小子?最讨厌就是陆家小子,想当年同公主见钟情,却临时被那姓陆截胡,唉……”
周逊拿著书,又说:“在离开卫所后,又到路家去。而这路家……”
他手掌顿顿。
他最终含混地提下自己同家里关系不好,近乎断绝往来。沈老头也并不在意。他只是说:“既然如此,日后还是寻个机会,彻底把关系断才是正事。”
件事。”
“分门别类?要如何分门别类?”
“军事、政治、文学、社会、诗词歌赋,总之,按照这些想法来摆。墨家不可同道家混杂在起,不同年代书,要按照年代更迭摆好。”沈老头对他眨眨眼睛,“要是有看不懂,拿不准分类,便自己先把书看遍,再拿来问。”
周逊:……
沈老头:“可还有什问题吗?”
“此话怎讲?”
周逊:“谨遵师父教诲。”
整个下午,周逊都在书库里安详地搬书找书,且当个勤劳苦力。
大多数时候,他解书内容,偶尔,他也会把书拿给老头去问。老头被他问几次,干脆搬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摇蒲扇,有句没句地同他聊天。
“上午去牢里?”周逊搬着搬着,老头突然随口问道。
周逊回头,心中略有些吃惊:“师父是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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