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姐姐似乎和周采,并没有那简单……
“没有什可是,如今已经有言官在替你姐夫说话。虽然是家人,但到底不能因为个弟弟事,就连累你姐夫这个人间栋梁。”
严尚书嘴上虽然这说着,心里却忍不住想,周采这样人怎就出个打人伤人弟弟?
都说家风家风,这同是家人,怎天差地别?
。
严尚书措辞向谨慎,尤其是对自己子女,更是褒义得非常有限。他,他如今说这句“有进步”话——
那可是开天辟地头遭啊!
严嘉快被难得幸福冲昏头脑,他甚至开始怀疑到底是父亲疯,还是自己疯,还是都疯。严尚书继续说:“虽说措辞算不得很用心,但立意与文采都是流,看法也鞭辟入里——你近几年来习字?字也极有意蕴,正所谓字如其人,不愧是严家风骨,很有股君子之风。你如今倒是长进不少。”
严嘉:……
严尚书不知道自己心底里已经有根刺在。不过他也同样听周采语焉不详地说过,他如今处境,和他另个弟弟有关,而那个弟弟,似乎正是那个暗害他小人。
若是他那个弟弟来严府上,他是必然要命人将他打出去。
“至于你那个好朋友,”严尚书离开时对严嘉道,“你倒是可以请他来府上做客,与这样人好好结交,近朱者赤,总是没错。”
如今走在宫道上周逊是不知道自己在严尚书看来是如此贫穷、像极忘年知己,二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又要被请进去,又要被打出去。
他只是听见鲁丞相对他道:“周公子是人中龙
他看着那张信纸,努力地咽下口口水。眼见着严尚书还要再说,大大夸赞番,严嘉只能结结巴巴道:“这……这不是写……”
“那是谁写?”严尚书闻言也是惊中带尬。
严嘉知道严尚书最讨厌他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人往来,但事已至此,只能磕巴着把事情交代番,着重说周逊替他找姐姐书恩情。严尚书闻言皱皱眉头,正当严嘉以为他又要责怪自己时,却听见父亲道:“听起来这个人虽然贫寒、靠打工为生,然而文笔之间见风骨,此人绝非池中物。”
严嘉大喜,不知怎,周逊被认可甚至让他比自己被认可还要高兴。严尚书继续道:“他倒是让为父想起曾经自己,倒有几分忘年知己感觉。你可和他多多往来。”
严嘉刚要说话,严尚书又道:“不过,少和那些阴险小人往来!那些阴险小人,口蜜腹剑,空有副锦绣皮囊,你知道你姐夫如今为何沦落至此?就是那些阴险小人害!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姐夫遭难,你可不能同外面人般对他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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