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有些道理,周逊则没什出身,二则在王府里这多年,学业也都荒废。但凡是个德高望重大儒,知道他那些经历,也会耻于与他为伍。
所以难怪,这所谓师父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市井中人。
可他没想到是皇帝居然对那位老头毕恭毕敬:“这,这沈老先生,今天是哪儿来风把您吹来?”
“出来打打酒。”那老头摇摇酒壶,“顺便天气好,出来走走。”
说着,他看向皇帝和周逊,突然眼睛挤:“容公子今日看起来是和徒儿起出来玩?正好,两个人玩也是玩,三个人玩也是玩,咱们起去玩?”
皇上!
“景朝建朝以来,仅任皇帝是中宫所出。”老头啧啧道,“你这‘小娘养’这话,实在是……”
是,当今圣上并非中宫所出。中宫殁后,他母妃虽然当上太后,也始终为自己当初为妃之事耿耿于怀,因此可着劲地折腾好几年。而圣上虽然荒唐,但也是出名孝顺。太后当初句不急着纳妃,他宫中,便个女子也不曾有……
他方才那话,那是硬生生地犯皇帝忌讳啊!
魏元洲和朱某脸色白,李邈却连忙向皇上认罪:“臣方才并没有……”
来者后,眼里便不由得地多出几分轻视。此人头发花白,衣服也是灰扑扑,看上去老态龙钟,无非是街头巷尾最常见老头儿。只有周逊在看见他时,眼前亮,张开嘴:“师——”
老头晃晃手指,做个安静手势。
周逊乐。
老头拎着酒壶——显然,他又是跑回意楼来打酒来。除此之外,他又玩起自己最喜欢玩小把戏——扮猪吃老虎。
——是,在跟着老头学这几个月后,周逊才发现老头隐藏在高深莫测外表下这点小恶趣味。隐藏身份,当街打脸,然后扬长而去——据说,这是老头年轻时最爱做事。
“们,们今日不是去玩。”皇帝咳声道,“们是去刑部。”
老头嘿嘿笑:“正好,三十多年前曾在那里当过尚书,今日咱们起去
可皇上却理都不曾理他。
“这位是,”皇帝小声对周逊道,“你师父?”
周逊点点头。
周采古怪地看向那个灰扑扑老头。
这个灰扑扑老头,是周逊师父?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们几个人说话,你在这里多管闲事做什?”人道。
老头瞧见另边玄色衣角飘,不紧不慢道:“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们几个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冒犯圣上,老夫虽然年过七旬,但也不得不管下这般闲事。”
“闲事?”魏元洲冷笑,“你——”
他刚要开口,便看见走到周逊身后玄色身影,脸色白。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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