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替周采谢谢你心意。”周逊对他笑。
他这笑仿佛新雪融化,旁边人看,心里都是荡。谢正卿也觉得自己颗热心更加热切,点头道:“嗯。”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旁边冷哼声:“周逊?你就是周采那个弟弟?”
发出声音果然是严尚书。他看着方才自己还欣赏着那个年轻人,此刻心中却是厌恶至极:“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鹰犬们混在起……啧,果然也不是什好东西。”
好巧不巧,又有个熟人声音响起来。周逊回头便看见谢正卿向着自己走来:“你最近气色看起来好不少。”
“原以为,你不会来这里。看来外面虽那样传言,你到底对家里,也是关心。”谢正卿从来觉得周逊面冷心热,拍拍他肩膀,夸奖道。
周逊笑得很疏离客气:“谢公子想多。”
和这些人聊天让他倍感腻歪。可谢正卿却是副然于胸模样:“罢,明白。不过谢某人看人,从来不是看他说什,而是看他做什。”
周逊:……
嘴边却有很深法令纹,看着非常严肃,且不好相处。
他对陆显道略略点个头,目光扫过上官大小姐,停到周逊身上。
严尚书对于这帮整天追着*员们腥气跑鹰犬是很不屑,他看着周逊,原本也觉得此人是同道中人,不屑为伍,然而在看见周逊腰间玉牌时,他愣下。
此人腰间玉牌,倒和他未来女婿腰间令牌,长得极为相似。别说是雕工花纹,就说远看过去那玉料,也是从同块玉上切下来。
他知道周采那块玉牌是皇帝亲自赐予,以为亲信象征。原本他想着从未见过周逊此人,看他穿着打扮,也是无官无职,难免对他有几分轻视。
他真切地觉得有些厌烦,然后又听见谢正卿道:“你今日来这里这份心意,定替你传达给阿采,让他好好谢谢你。知道冰冻三尺非日之寒,可你已经踏出步,他身为兄长,更应该有所表示。”
周逊:……
他总算没忍住,“扑哧”地笑声。
好吧,他想,谢正卿这种看谁都是好人圣父,也有圣父好处。
至少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周采在听见谢正卿“问候”后,那种吃屎样表情。
可如今他身上有这块玉牌,那就大不相同。
而且再定睛看,此人气质冷淡清贵,容貌隽雅,确不像是池中物。
严尚书那打量眼神让周逊不太愉快。他微微蹙眉,正打算上楼去,却听见那中年男人换个带有尊敬语气:“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在哪里高就?”
周逊随口答:“不过个普通举子罢。”
“周逊?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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