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实在是偏僻,实在是没有其他人经过。如今看来,势必要惊动里
两人还在絮絮地说着,低声地说着。那是这两个人事——或许是三个人——其中个人已然死亡,却还是这两人上空中,所萦绕着幻影。
今日大年初三,却是那个人去世第四十年忌日。那个人名字残留在两人嘴里,是不可提及禁忌。若非如此,福康才会突然改变主意,来十年不曾涉足护国公府趟。而沈老头也是听闻福康要来消息,才会突然改变计划,来这里。
在这个没有人烟角落里,天时地利角落里,他们终于卸下彼此心防,开始说着,那些事情。
灰衣人踮起脚尖。他藏在不被人发现角落里,双眼暗暗地盯着眼前两人。他屏着呼吸,眯着眼睛,将两人每句话……每句话,都记在心里。
直到……
…所以你打算回去,对不对?”
“福康。你……”
“不打算说什,但讨厌这个职位,讨厌你们工作。你当初说你要退得干干净净……可谁又能退得干干净净?李至玮回不来,当初那个扑着蝴蝶小姑娘,也回不来……”
“想过要养个人出来。”苍老男人说道,“他和师兄……其实很像。高宗不信师兄,所以师兄才负气离开。可他不会。原本这个缁衣使指挥使位置,本来也是该给师兄。若不是因为师兄……”
妇人轻轻地摇摇头道:“其实直不明白,当初至玮他做出这样事,父皇为何最终,却没有惩罚国公府?甚至,就连他叛逃消息,也不曾落在明面上……只因为,缁衣使事,注定活在暗里?其实真恨父皇,他明知……却还是让他……”
“你在这里,做什。”
周逊声音,像是块冰样似,落进他耳朵里。
灰衣人猝不及防,他肩膀上,已经落上周逊手掌。周逊抓着他肩膀,冷声道:“你是什人?你跟着沈首辅过来,是想偷听什?”
灰衣人没有回过头来。周逊声音更冷:“回答!”
说着,他抓住对方肩膀,强迫对方转过身来。这肩膀触感让他有些意外——他自认不是力气足够类型,可这个灰衣人转身,实在是太容易——即使,他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有在用力抵抗——
说完,她自己笑笑:“罢,已经是许久之前事。”
苍老男人沉默。福康笑容,她哀婉神情,曾经三个人回忆,似乎卸掉他心防。
“如今不会再有这样事发生。”他低声道,“会越来越好。”
福康说:“过这多年,缁衣使残部们还活着?”
“如今他们……在北魏……皇上或许准备有些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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