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盛情邀请来看热闹,当然要来。”周逊对他笑,“至于黑或者白,今日……”
他看向满室红绸,笑道:“不是喜事吗?”
周采皱眉,他还想说什,严小姐花轿却已经近。他于是在呼喊声中匆匆离开这里。
个下人道:“周公子,请吧。”
周逊于是随着他往高台处去。如今他举动都受人瞩目,周采也不敢玩什把他推进湖里、又或是引他到后宅里去做某些事心思。因此,他才敢自己来这里。
音。他想,这就是他弟弟。
这就是他半年未见……仇人,和“弟弟”。
“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已经是前浪。”他笑道,“这位新‘周状元’,当真是表人才,不输昔日风采。”
“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过周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周逊走向他,施施然道,“周大人三年来为朝廷殚精竭虑,以状元之身入翰林院,轰动京城,又赴西北做官,默默无闻,也从不抱怨。如今才返京,周大人阅历与心性是小弟所不能比。”
周采笑容僵在脸上。
他坐在自己位置上时,听见严嘉声音:“没想到他给你安排位置,还不错。”
以周逊如今角度,确能将整个喜堂坐收眼底。他于是道:“他原本就是请来好好看看他喜事,又怎能不给个可以看清切特等席呢?”
严嘉不言。
他们两人坐着,似乎已经没有什话好说,曾经朋友如今成陌路人。严嘉说:“他会请你来知道,可不明白你为什会来?你应该不高兴看见他大喜之日……”
周府里响起喜乐,原来是新娘子下轿,正由喜婆们带领下,步步地往高台上来。周采走在他未婚妻身侧,
周逊说这话明里暗里无疑是在说,周采此生唯高光,便在他获得状元头衔那日。
旁人不知周采和周逊纠葛,他们纷纷称赞这名新状元,偶尔有人说他们仿佛两兄弟,却被另人连忙打断。打断他那人在他耳边低声道:“如今周状元是皇上眼前红人,而周大人……谁不知道他去西北是被贬官……如今能不能起来还未可知,你说这话,不是给周状元添晦气、诅咒他仕途无亮吗?”
那人说得很小声,但总有有心人听见,也包括周采。很快,他们便再不拿这两名同是姓周新老状元作比,却是怕不小心得罪周逊。
“你今日穿得很正常。”人群渐渐散去迎接巷尾来新娘子,周采在周逊耳边低声道,“原本以为你不回来,又或者,以为你会穿身黑或者身白来砸场子?”
周逊今日确是穿得很正常。他穿着身杏色衫子,挽着黑发,看起来确是来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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