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没有想过。”周逊忽然道,“假如你不曾把七岁推进湖水里,处处为难。或许只会是你个普通庶子弟弟。个尊敬兄长,安于现状庶子弟弟。”
周采怔。他大脑片空白。
“你总是如此急功近利,周采。才华不及他人,便要将那人杀死。可这世上比才华更甚人还有许多,你要个个杀死他们吗?容汾来,便要冒认诗,不惜装成落魄伤春悲秋模样,在他面前装许多年,就连真实性子也不敢,bao露。可原本就擅长交友和讨好人你,难道没有别办法去接近讨好他吗?看见尚书家千金认错人,你分明可以替她去找真正英雄,那样也可以得到严尚书好感。京城贵女无数,恋慕你贵女也无数,你未必找不到比严小姐更好对象,可你偏偏要攀上这条捷径。
排呢?聪明弟弟?”
“从这幅画……”他用手指,戳戳这幅画。
“到长公主。”他指向高台下,那里,是严小姐纵身从楼梯上跃下,落入长公主马背上位置。
“到那个小厮。”他指向那个揭穿画真相小厮所跑来方向。
“到顾大学士,到那些议论纷纷人,到所有人……”周采个个计数着今日曾导致他这样难堪境地所有人名,最终,转头看向周逊,“到底有多少是你安排?”
周逊看着他,漆黑双眼依旧是冷冷:“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周采看向天空,朗声大笑,“整个世界都在同为难,要问,要知道就是——到底你在算计?还是整个天道与过不去?曾经它视如宠儿,如今,却让你夺走切……”
“天未曾诛你,如果他肯诛你,以你恶贯满盈,你早就不会活到今日。天不偏向任何人,它也未曾怜悯过。但,也并非在算计你。周采,整个过程中,从未弄脏过自己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今日所发生切果,皆是由你埋下因。没有人逼你冒认严家婚事,没有人逼你将送进王府,没有人逼你冒认诗。周采,你才是那个可悲、虚荣、急功近利赝品。”周逊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而如今只是夺走原本就不属于你东西,就让你这样气急败坏?”
周采是真气急败坏。他听见自己牙齿咯咯作响。他想,周逊发现,他居然什都发现。
“早就知道你不是什好东西,从七岁时,就明白。放任你活着,早晚有天,你会夺走切。”周采咬牙切齿道,“你明明只是个庶子,却凭什压头?你为什没有死在湖水里?要是你死在你七岁那年,切都会变……切都会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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