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若皱
眉，她厉声道：“你是怎
上来
，你——”
她声音卡住。
来人生得
双微微上挑眼，皮肤玉白，眉眼与发却漆黑，像是幅淡淡水墨画。
只是眼，她便认出他身份，旋即大脑片空白。
黄昏时分，厢房里只有她人。她端坐在厢房里，看着窗外暮色。这日远处茶楼是空白，没有人来。
可她要看不是茶楼。
而是远方。
远方夕阳烧起来，红通通，且越来越红，仿佛有太阳要陨落，又像是打翻朱砂，顷刻间便破坏整张画纸。
轻若于是知道，事情成。
在侍女问她今日摆白色或黄色兰花时，她顿顿，摆摆手道：“白色吧。”
侍女知道轻若喜欢兰花，每日无论四季秋冬，都会在窗台上摆上盆兰花。
最近没什不寻常。
每日照旧是名流显贵迎来送往，照旧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边境战事没能影响京城热闹，而且她听见有些政客，对于皇帝与北魏开战之事颇有微词，觉得应当绥靖交好——这对于她而言，都是件好事。
只除……
见她面，只要知道她过得还好，就行。”
辈子平平淡淡，但也干干净净地活着，也挺好。
周逊不再说话，许久之后，他轻轻地“嗯”声。
御书房里灯熄，周逊也随着皇帝离开。路上，皇帝嚷着腰酸背疼，嘟哝着要媳妇揉揉。周逊替他揉着额角。
小李子始终不知道，周逊不是来找皇帝。
她看着火光发生地方，依旧保持着跪坐姿势，身后却传来敲门声音。
纸门被敲响声音。
这晚本不该有人来见她，无论是客人，亦或是兰花所等待人。
可偏偏有人来。
纸门被拉开，纸门外，走入个青年。
那个侥幸逃走老女人。
日不曾看见那个女人之死，她就日不得安心。
只是今日终于有些好消息，守卫路家护卫们终于全都撤走，如今京城里忙成这样，他们再没有时间去管件没头没尾小事。而她，也终于找到机会，消除首尾。
“放火，把那里烧得干二净。”她吩咐。
她这日只迎来个客人——那是个爱听她弹琴墨客，写下无数诗篇赞颂她优美——尽管他家中，已经有妻室。她每次看他，都觉得腻味。
他只是来找他。
他也不知道，当日傍晚小五来找过周逊。他拿着份单子，结结巴巴地对周逊说，路大娘不是去捡垃圾。
证据是，她所捡回东西，大多是轻便易于携带、却不显得值钱东西。而她昏迷前最后七天，总在露华浓附近打转。
……
雨快停，轻若看着窗边兰花，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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